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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声是没想到这茬，她差点忘了，那句编的话，想到刚刚的女生：“不好吧？”
她不知道陈周惊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只是觉得两人这种情况下应该保持距离。
而她的拒绝在陈周惊眼里成了习惯的事情，他顿了几秒，掀眉认真道：“送完妹妹回去，下午刚好那边有个会要开，想着你有事顺路。”
“你要是...”
简声眨了眨眼，原来是妹妹，她抢先开口：“走吧，老同学。”
“竟然顺路的话，那麻烦你了。”
简声胸口跳的很快，全然忘了陈周惊对她书店位置了解。
陈周惊哑然，他抬手捏了两下后劲，缓缓跟了上去。
书店根本没事情，简声不好糊弄，装作在台前电脑上磨半天，实际上她只是拿着鼠标一直在右击刷新，还好他没过来，等了一会儿，简声走到吧台处，做了两杯拿铁，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只做了五年前两人都喜欢的咖啡。
简声将盘子端过去，陈周惊那大高个一下站了起来，下一秒，简声手上的盘子便被拿了过去。
简声眨了眨眼，缓缓走过去。
“你父亲。”
陈周惊眼神复杂，没说完。
简声道：“死了，河里淹死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天了。”
她话语简短，没有一丝温度，像是站在第三视角陈述一件社会新闻一样。
陈周惊了然，就这么看着她的脸，久久没说话。
很久没见了，隐藏的情绪在两人心里欲要蹦出，那些未知的问题在静默中缓缓沉溺，没有人先打破。
最后陈周惊瞥开视线，简声变了很多，像李准说的一样她开始爱生活了，会积极的去参加画展，以及各种对她作品有利的宴会。
她有在积极的面对生活。
而他...他的生活却像一滩死水一样，他更像是缸里的鱼，游不出去也死不掉。
“节哀。”
他淡淡说了句。
“谢谢你的花圈，你可以不送的。”
简声开头。
她感觉到陈周惊异样的情绪，没忍住道：“当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死的，是你帮了我，我该谢谢你的。”
她说出谢谢两个字的时候，有些误会其实已经解开了，但是陈周惊这里，那段阴影陪伴了他这么久，快成了恶魔，挥之不去，是他低至尘埃时的重磅一击。
良久，陈周惊才抬起头，说了句题外话：“头发留长了。”
简声微愣，低头看向他自己的头发，留长很久了，已经习惯了，差点忘了他好像没见过自己长发的样子：“嗯，毕业后就没剪短过，一直维持在这个位置。”
“状态看起来很不错。”
陈周惊又道。
“还可以。”
简声犹豫了下，“你...欢迎回国。”
有句话说长大是痛并收获，对于存在低谷的人来说，痛很难跨越，一旦跨越，那他的人生就只剩收获，连经历的那些痛苦都算是另一种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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