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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黑尾扯了扯嘴角，眼里多了点兴致——能被宫侑主动邀战，倒不算浪费这趟行程。
研磨攥着牛奶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瞬间聊起战术，从鸥台的主攻手特点说到稻荷崎的发球策略，连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了影，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们不是第一次见吗？”
宫侑拍了拍黑尾的肩膀，笑着回头：“懂排球的人，哪需要什么客套？”
黑尾也跟着点头，顺手揉了揉研磨的头发：“比跟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聊天有意思多了。”
三人往赛场里走，宫侑边走边给他们指稻荷崎的休息区，还掏出战术笔记翻给黑尾看：“你看我们针对鸥台的快攻，设计了双拦网的站位，等会儿你注意看宫治的传球，他总能把球送到最舒服的位置。”
黑尾凑过去看，还时不时提两句修改建议，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像认识了好几年的老队友。
研磨跟在后面，喝着草莓牛奶，看着前面两个聊得热火朝天的人，耳尖悄悄泛红——原来小黑和宫侑，也能这么聊得来。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牛奶，又抬头望向赛场，心里突然期待起这场比赛来。
比赛前的热身时间，宫侑去场上跟队友沟通战术，黑尾拉着研磨坐在观众席第一排，视线落在场上跳跃的身影上，手指却悄悄戳了戳研磨的胳膊：“喂，刚才宫侑给你递牛奶的时候，你耳朵红什么？”
研磨手里的草莓牛奶顿了顿，赶紧把脸转向赛场，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没有。”
“还说没有？”
黑尾低笑，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刚才他跟我聊战术，你盯着他背影看了快三分钟，怎么？觉得宫侑打排球的样子很好看？”
研磨猛地转头瞪他，眼底却没什么底气，攥着牛奶瓶的手指紧了紧：“小黑你别胡说！
我只是在看稻荷崎的站位。”
“哦？看站位需要脸红吗？”
黑尾挑眉，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还是说，你想起上次他跟你告白的事了？”
这话让研磨的耳尖瞬间红透，连脖子都染上了薄红，他伸手推了黑尾一把，却没用力：“小黑！
你再乱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黑尾笑着躲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场上正在发球的宫侑，又看向身边别扭的少年，语气软了些，“不过你要是真对他有想法，可得跟我说实话，别自己憋着。”
研磨低头喝了口牛奶，冰凉的甜意压下了脸颊的热度，他小声说：“我没有对他有想法，我只是……觉得他打排球很厉害。”
还有，他想起及川彻，想起那个在酒店里跟他发誓的夜晚，心里突然变得格外笃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黑尾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上扬：“是及川彻那小子？”
见研磨红着脸点头，他低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居然敢跟那家伙在一起，不过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还是会揍他的。”
这时，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宫侑的发球直接得分，他抬头往观众席看过来，正好对上研磨的视线，笑着比了个“OK”
的手势。
黑尾见状，又开始调侃：“你看，宫侑又在看你了，要是及川彻在这，估计得吃醋。”
研磨赶紧移开视线，耳根却更红了，小声嘟囔：“小黑你别再说了……”
黑尾笑着没再逗他，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管研磨喜欢的是谁，只要他能坦诚自己的心意，不再像以前那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比赛刚进行到第一局中段，稻荷崎凭借宫侑的快攻连得两分，观众席欢呼声此起彼伏。
黑尾嚼着口香糖，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身边的研磨：“喂，你看宫侑刚才那个传球，跟及川彻比怎么样？”
研磨正低头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闻言抬头看了眼场上，又飞快低下头，小声说：“不一样，及川的传球更灵活，宫侑的更稳。”
“哦？还分得挺清楚。”
黑尾挑眉，凑过去瞥见笔记本上“稻荷崎：宫侑发球速度快，需重点盯防”
的字样，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排球，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笔记，倒是挺认真，怎么没见你给音驹的比赛记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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