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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苏晚意追问。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吧。”
苏晚意猛地转身，看到顾长风从阴影中走出。
但与视频中不同，此刻的他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显然身体状况极差。
推着轮椅的人让她更加震惊——竟然是顾夜宸最信任的保镖队长！
“顾伯伯？”
苏晚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您这是...”
顾长风虚弱地笑了笑，“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见面，晚意。
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看了一眼沈牧之，“牧之，放下那个遥控器吧。
戏已经演完了。”
沈牧之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装置，几乎瘫倒在地。
顾长风转向苏晚意，眼神充满歉意：“首先，请相信，我从未伤害过你的父亲。
明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死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夜莺’确实存在，但它的创始者是你父亲和我。
我们最初创建它是为了推动建筑行业的创新，避免大公司垄断技术。”
苏晚意震惊地听着这一切，难以消化。
“但后来，组织被渗透了。”
顾长风的眼中闪过痛苦，“有人篡改了我们的理念，将‘夜莺’变成了一个追求控制和权力的怪物。
等我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他咳嗽了几声，继续道：“三年前，我发现自己身中慢性毒药，意识到‘夜莺’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中。
于是策划了那场空难，转入地下调查。”
“下毒的人是谁？”
苏晚意问。
顾长风的目光变得深邃，“这就是最可怕的部分——我至今不能确定。
可能是林薇，可能是牧之，甚至可能是...”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但目光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保镖队长。
保镖队长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那您为什么现在现身？”
苏晚意追问。
“因为时间不多了。”
顾长风的声音更加虚弱，“‘夜莺’的最终计划不是在建筑峰会上制造事故，那太明显了。
真正的目标是宸宇集团新建的‘智慧生态城’项目。”
他递给她一个数据芯片，“这里面是所有证据和计划详情。
生态城的控制系统被植入了后门，一旦激活，整个城市的能源、交通和安全系统将全部瘫痪。
届时‘夜莺’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提供‘解决方案’，从而实际控制这座未来之城。”
苏晚意接过芯片，感到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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