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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棱镜门30
路翎和商赭这番动静终于吸引到了股神的些许注意力。
在他的眼里，雁翎集团和商氏集团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没有根基的“小企业”
，在宴会上失仪都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他的计划里自己还要拉拢路翎和商氏集团打擂台，此时此刻就更需要站出来为前者说话。
“宴会里出现了不请自来的客人，这本来是我要处理的事情，路，实在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
路翎抬眸哼笑了一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腕表，轻松愉快地回答道：“可不希望股神先生这么说，这也不是您想看到的，是吧？我这个人并不关注场面话，只看重实际。”
言下之意，光凭说的谁不会，既然今天的宴会邀请了自己的死对头是他的意料之外，那股神就要多少付出一些实际行动来补偿一下。
这一出空手套白狼听得股神脸色铁青。
他当然不想给路翎什么“补偿”
，但周围这么多人，几个人说话都没藏着掩着，不少人竖着耳朵偷听着呢，自己愿不愿意补偿也是一种明面上的态度。
“当然，我记得路总此前对某家医疗企业感兴趣？如果路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路总提供一些门路。”
路翎笑眯眯地点头，接受了这个补偿。
雁翎集团研发中心的项目不少，此前就有员工内部提交了一个相当有趣的提案。
提案里他们要做的这个线上软件是关于全民互联网医疗方面的内容，基础功能包括了病例联网、线上挂号取号、线上诊断、药物购买等多个方面，还有一些额外功能，像残障人士特殊交流渠道之类的。
这类项目具有公益性质，都是雁翎集团的重点开发项目，本身不具备盈利能力，经费却花了不少。
像要完成这么个项目，雁翎集团起码得有一些医疗方面的资源和人脉……他先前会和那个医疗器械公司的多聊了几句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当下有方法能够省下一笔钱，对于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股神被割了一把，脸色不虞地转回去和柯尓津治吵架，柯尓津治刻意作出节节败退的样子，气势汹汹地站起身，对股神开口道：“五角大楼的走狗，你的傲慢会让整个互联网世界都因为你遭受损失。”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商，我们走，不需要和这种人继续多费口舌。”
几个人不欢而散，路总和商总选择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进行打听套话。
路翎和几个中国的企业家凑在一起，不着痕迹地打探这些人在这个利益团伙中属于被诈骗进来的可怜倒霉蛋，还是已经成为了伥鬼。
而商赭则凭借自己留学时的经历和不少校友打起了招呼，从这个方向套取股神他们的计划。
柯尓津治教授并不关心国界，他只关心互联网的发展——再往前推个十几二十年，这位教授也是首批呼吁互联网地球村这一理念的人群之一。
两边都有各自要调查的内容。
路翎和人聊天的时候也会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商赭的方向，他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发生了一场小小的意外，导致商总仓促地离开了会展。
与此同时。
附近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对不起对不起、让一下让一下——”
只见到一个侍应生手上端着盘子走路歪歪扭扭，为了躲避开附近刚好走过的几位老板们，他脚下一个踉跄，刚好踩到了地上拼接的地毯的边角凸起部位，整个人猛地往前一摔。
他手里原本端着的酒杯瞬间飞了起来，酒液精准地泼了路翎一身。
路翎的西装第一颗扣子是开着的，有一部分酒就这么从领口处往下落。
显然，这个毛手毛脚的侍应生端着盘子，从人群中穿梭而过，结果却刚刚好撞在了路总的身上。
酒杯砸在路翎的衬衫上，随即往地毯上一摔，大概是靠着路翎卸了一部分力道，居然没有摔碎。
这个侍应生紧张地冲路翎反复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您的衣服大概是多少钱？”
这是暗号。
路翎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
眼前的侍应生满脸地歉意，一副自己罪该万死的模样，周围的几个总裁纷纷面露惊愕之色。
要不是这位侍应生是男性，估计都会想是不是网络上的那些荒诞的霸道总裁小说映入现实了。
……幸亏被泼了一身酒精的不是自己。
众人心有戚戚然地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路总，想知道这位总裁打算怎么应对。
而路翎却在一一核对着对方的暗号内容：“这件衣服的价格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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