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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高处，龙椅之上。
萧启元自始至终都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这场闹剧，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愉悦。
好小子。
够胆，够损，也够聪明。
知道借力打力，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他才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龙案上一放。
“砰！”
一声闷响，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躬身垂首。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够了。”
萧启元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冰山般的寒意。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被格根死死拉住的巴图尔身上。
“巴图尔使者。”
“在我大夏的承明殿上，对我大夏的皇子拔刀相向。”
“朕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北狄，是想向我大夏……宣战？”
宣战？！
这两个字，如同两座大山，轰然压下！
巴图尔浑身一颤，酒意和怒火瞬间被这股冰冷的帝王威压浇灭了大半，彻底清醒了过来。
格根的脸色更是“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他连忙松开巴图尔，双膝一软，首接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他重重地叩首，额头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
“巴图尔使者只是一时鲁莽，绝无冒犯陛下与大夏之意！
还请陛下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
巴图尔也反应了过来，虽然满心不甘，却也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只能不情不愿地收刀入鞘，单膝跪地，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
“请皇帝陛下……恕罪。”
萧启元冷冷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整个大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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