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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拓跋雄，又指了指拓跋策，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件，自己最不满意的，失败的作品。
“一个，有勇无谋，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莽夫。”
“一个，阴险狡诈，只会躲在背后玩弄权术的毒蛇。”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悠悠然，充满了不屑。
“这就是你，拓跋宏，引以为傲的，继承人？”
“这就是你，穷尽一生，打下的江山，未来的，主人？”
他摇了摇头，那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深深的失望。
“可悲。”
“可笑。”
“可怜。”
他转过头，重新看向那个，脸色己经变得，一片死灰的拓跋宏。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森然无比。
“你再看看她。”
萧琰伸出手，指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像个小媳妇一样，不敢说话的拓跋玉儿。
“她，有不输于任何男儿的，雄才大略。”
“她，有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绝世武功。”
“她，更有为了你，为了这片草原，孤身一人，远赴大夏，甘为棋子的，无双胆魄！”
“她，才是你这辈子，最完美，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你呢？”
萧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向那张巨大的床榻，逼近！
那股子无形的，霸道的，仿佛能将这天地都踩在脚下的恐怖气势，轰然爆发！
压得那拓跋雄和拓跋策，竟“扑通”
一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你却，因为你那可笑的，所谓的‘帝王心术’！”
“因为你，对自己那两个废物儿子的，偏袒！”
“亲手，将这把，本该守护你西凉江山的宝刀，扔了出去！”
“你甚至，还想借我的手，杀了她！”
萧琰走到床榻之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早己浑身剧颤，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的老人。
他缓缓地，伸出手。
用一种，极其轻佻的，甚至带着几分羞辱意味的动作，拍了拍他那张，布满了死亡气息的，枯槁的脸。
那声音，很轻，很柔。
却像一道道，不容置喙的，来自九幽深渊的，最终审判。
“老头。”
“本王今天，不杀你。”
他看着拓跋宏，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了半分的戏谑，只剩下，冰冷的，漠然的平静。
“本王，是在教你。”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恶魔般的，充满了嘲弄的弧度。
“怎么，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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