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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形人平静回应：“然。
此乃预期之中。
今需汝等完《天问》最后一问。”
卢天晨困惑：“《天问》有一百七十三问，不是吗？我们己经激活了一百七十二个...”
光形人摇头：“屈平当年未及完成最后一问。
今需汝等补之。”
赫连和卢天晨对视一眼。
完成屈原未竟之作？这责任太过重大。
“最后一问为何？”
赫连问。
光形人指向星辰：“问宇之外，问描述之外，问一切问题之外。”
卢天晨沉思片刻，突然眼中闪过领悟：“我明白了...”
她额前结晶亮起，开始吟诵：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
她吟诵了《天问》全部一百七十二问，然后停顿片刻，添加了全新的一问：
“描述自反，何以为基？”
这一问出口，整个宇宙似乎为之一静。
然后，某种根本性的变化发生了。
所有物理常数停止波动，稳定在新的数值上。
墟灵的暗红色能量如潮水般退去，仿佛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屏障。
月球青铜棺中的光形人露出微笑：“善。
描述自反性己加固，墟灵再无隙可入。”
赫连不解：“发生了什么？最后一问是什么意思？”
光形人解释：“‘描述自反，何以为基’——此问确保描述永远包含自指悖论，故永远无法完成。
墟灵欲简化描述至绝对单一，今己不可能。”
卢天晨补充道：“就像哥德尔不完全定理的宇宙版...任何足够的描述系统都无法证明自身的一致性。”
“然也。”
光形人赞许道，“自指悖论非bug，乃feature。
宇宙因此永保活力，永续演化。”
随着光形人话语落下，月球青铜棺开始闭合。
光形人逐渐消散，最后留下一句话：
“锁己重设，非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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