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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巧合”
太过频繁，绝不可能是偶然。
对方在利用环境，对他进行一种温和的、持续的信息渗透和精神暗示。
他们在试图潜移默化地塑造他的认知环境，让他习惯于某种特定的美学和思维频率。
陆长年对此心知肚明。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
但他内在的防御机制己经提升到最高级别。
科塔尔的抽离感让他能冷静地审视这些外界输入，将其视为需要分析的数据，而非需要认同的观点；司汤达的审美则被他严格控制，只用于客观分析这些信息的形式，绝不投入情感共鸣；弗雷格利则像一道过滤器，甄别着哪些是普通的城市噪音，哪些是精心设计的“信息饵料”
。
而异己手，在这种持续的精神渗透下，表现出一种奇特的“适应性”
。
它不再有强烈的排斥或预警，反而像一块海绵，默默地吸收着这些环境信息，偶尔会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类似数据接收时的“滴答”
感，仿佛在记录着什么。
陆长年无法解读这种记录，只能将其视为这只手与那个“力场”
之间某种未知的互动。
这天夜里，他再次从梦中惊醒。
梦里不再是“黑水镇”
的追杀，而是无数扭曲的符号和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坐起身，打开台灯，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窗外的城市己经沉睡，只有零星几点灯火。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和防御下去了。
对方的渗透无孔不入，且方式越来越精妙。
他必须主动出击，找到这个网络的某个关键节点，打破这种僵局。
他的目光落在了私人笔记上，关于那个青少年斗殴事件中提到的“私人纹身工作室”
的记录。
这或许是一个方向。
一个比“蓝鸟”
酒吧更隐蔽，比网店更首接的，可能与顾沉岩核心圈子有联系的切入点。
他需要找到一个方法，一个不暴露自己警察身份，又能接触到这个“私人工作室”
的方法。
这需要周密的计划，和一个合适的……“身份”
。
它们在持续的精神渗透和压力下，没有瓦解，反而催生出了更加主动、更具攻击性的策略。
它们是他抵御侵蚀的盾牌，也是他刺探迷雾的矛。
他关掉台灯，重新躺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开始构思一个危险的、潜入另一个阴影世界的计划。
潮汐引力无处不在？
那么，他就成为这潮汐中的一股暗流，一股足以搅动整个洋流的、危险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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