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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黑水镇”
地下的装置,回忆顾沉岩的话语,回忆老教授的读书会,回忆那个猝死的网络工程师……他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反复拼凑,试图找到那个被称作“源场”
的庞大存在的真正目的和运作模式。
他思考着“混沌核心”
和“钥匙”
的含义。
如果他是“混沌核心”
,那么“钥匙”
是用来开启什么的?又为何会是“错误”
?
这种纯粹的、不受任何“工具”
干扰的思考,虽然缓慢,却异常清晰和专注。
科塔尔的虚无底色确保了思考的绝对理性,不受情绪干扰。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通过送餐的间隔来模糊地估算)。
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但精神上的“工具”
依旧沉寂。
首到某一天,在他正对着纯白的墙壁发呆时,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感觉”
,从他意识的深处悄然浮现。
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也不是异己手传来的触感。
那更像是一种……倾向。
一种对墙壁上那绝对均匀的、毫无变化的白色,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细微的“排斥感”
。
这感觉太微弱了,如果是以前,瞬间就会被其他更强烈的感知所淹没。
但在此刻这片绝对的寂静中,这丝微弱的“排斥感”
,却显得格外清晰。
是司汤达!
它没有恢复视觉解构的能力,但它对“单调”
、“统一”
、“缺乏变化”
的排斥本能,正在率先苏醒!
紧接着,他似乎感觉到,左手的指尖,传来一阵如同冰层下水流涌动般的、极其微弱的“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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