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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提问，故意叫她起来出丑，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顾……顾绵。”
她目光怔怔，半晌才发出轻轻的声音。
他继续为难：“不好意思，同学，你声音太轻了，我听不见，你能再说一遍吗？”
接着，一只话筒随即递到了她的眼前。
顾绵此刻已经没了心跳。
她接过沉沉的话筒，咬了咬唇瓣，提高音量：“顾绵。”
“顾绵。”
男人一边盯着她看，幽幽的目光，一边重复她的名字，然后接着勾着薄唇笑道：“那刚才的问题，你有答案吗？”
顾绵一瞬间僵在了那儿。
她不是金融系的学生，怎么会懂这样的问题？！
他故意的……故意为难她……故意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她咬唇，半晌讲不出一句话，身边的同学已经议论纷纷。
顾绵深深呼吸，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溢出来。
然后，顾绵看到他笑了。
他勾起的唇角扬了起来，笑的邪气，又好像带着鄙夷。
好像在说，看看啊顾绵，你离开了我，你什么都完不成！
就连一个简单的学术问题，你都回答不上来！
你还哪里来的勇气和资格，对我说不！
他这样欺负她……他竟然这样欺负她……
那一瞬间，顾绵终是忍不了了，眼角的泪止不住，溢了出来，冲动涌上了脑，她丢掉话筒，就往体育馆的门外跑去。
体育馆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跟着消失的，还有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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