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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他是已经过了会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年纪，亦或者是觉得灵儿在开玩笑，故而他说话间更是脸不红心不跳，还不曾有过挣扎的动作。
灵儿不理会他，而是抱着人就飞刀京城最热闹的酒楼屋檐上，这里曾经是她建造的揽月台，现在虽然没了揽月台，但酒楼却是依旧存在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只叹物是人非。
李寻欢摸不清这位老前辈是想要做什么，但形势比人强，打不过也说不动，久而久之他也只能闭口不说话了。
“你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堂堂飞刀探花就是这么弱的吗？”
灵儿见李寻欢一直在咳嗽，还是那副面色苍白的怜弱模样，在将人放下之后就伸手给他把了把脉，却没把出什么病症来。
见这位前辈终于屈尊降贵和自己说话，李寻欢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一五一十就把自己中毒的事情说出来。
“只是余毒未清，梅二先生说了多饮几日药汤和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哦。”
灵儿当然知道李寻欢中毒的事情，不过她还真没想到李寻欢的身体会弱成这样子，但事已经成定局，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饶有兴趣的问起如果今夜没有她出面相助，李寻欢又要如何让自己脱身。
“总不能你还真的要给那徐仙儿担了那梅花盗的罪案，直接被武林人士视为无耻之徒，名声扫地臭名昭著吧？还是说你真的和传言那般，与那徐仙儿有情人关系？”
灵儿问的轻飘飘，可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李寻欢真的承认和徐仙儿有一腿，自己又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前辈说笑了，在下孑然一身，又是风卷残烛容颜衰老之年，如何能耽误年轻女子的一生。”
好在李寻欢还是进行了否认，但对于他说自己容颜衰老一事，灵儿却是不认同。
虽然是十年之后了，但也就是三十又六的年纪，正当壮年，如何能说是衰老。
尤其是那张依旧俊美如当年的脸蛋，除了没有那股少年意气风发的明媚绚烂，却也添了几分成熟稳重温文儒雅的气质——嗯，更准确来说，是很有点为人夫为人父的温柔祥和。
若是没有那楚楚动人柔弱无助的病态，倒是和灵儿记忆中英年当爹的夫君很是相似，最多就是富态了些。
“你瞧着胖了些，可是因为喝的那些汤药？”
被第二次问及身形的事情，李寻欢心中划过一丝奇怪的念头，他怎么感觉这位前辈很是在意他的容颜和身形？
“不是因为喝汤药，只是近些年来饮酒过多，故而才略显臃肿了些，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那你很喜欢饮酒？”
“尚可，不可以借酒浇愁罢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李寻欢的忧愁是什么，亦是显而易见。
一般不涉及某些底线的问题，李寻欢都是一个很诚实的男人，他也不觉得饮酒过多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若是说很多女子不喜欢男人饮酒的话，那不是更好吗，可以直接让前辈对自己产生厌恶的念头。
李寻欢的想法灵儿是一概不知，但李寻欢说自己饮酒过多，却是让她又寻到一个他和自己夫君不一样的地方。
李寻欢是从来都不饮酒的，因为孩子手快，大人稍不留神，东西就可以进口了。
更别说她确实是不大喜爱酒味，故而她的夫君即便是要与同僚应酬，那也是随意饮几口，归家之后也会沐浴净身才来见她。
时日已久，她真的以为李寻欢就是一个不喜饮酒，玉质天成的翩翩君子。
李寻欢说自己容颜有损不堪入目，可灵儿偏偏要说他文雅俊美举止端庄。
李寻欢嘴唇动了动，更是捉摸不清这位老前辈是想要做什么，再加上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过于危险，他赶紧就要岔开话题去聊别的。
但他全然不知晓，此时色心上头的老前辈是半点吟诗作对的心思都没有，全身心都只想谈些风花雪月。
于是灵儿就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李寻欢，你可曾尝过男女之.欢？”
这样的问题猝不及防就被听进耳朵里，一时之间李寻欢都觉得是自己余毒过多出现了幻听。
待灵儿又问了第二次，很是诚恳的询问他有过几个女人后，李寻欢那张一贯温文尔雅的面容可算是被击打个粉碎。
太荒谬太失礼了这个问题！
可灵儿却威胁他如果不如实告知，自己就立刻返回去把那些人都给杀了。
这样的杀人理由，便是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的李寻欢都不曾听说过。
他的脸瞬间就变得绯红，连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咳嗽，也一阵阵的响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灵儿猛的抓住李寻欢的双手，让他难以动弹之后，就直接将脸凑了过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二人的目光直接就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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