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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之余,梁别宴胸口再度钝疼了起来,如同刀绞。
赵小铭却很是惊讶,像是穿越进入了一本修真小说里面一样惊讶:“天呐!
心魔?真的有这种东西么?”
月鎏金回答说:“其实就是执念。
山顶行宫建造在妖界梧桐山的七彩湖北岸,是我身居踏天教教主时在总教内的住所。
你姥爷以身殉道之前,曾去踏天教找过我。
离别前的那几天,他每晚都会穿着白衣站在七彩湖的湖边等着我回去找他,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去封印地魔眼了,我总以为他会一直站在湖岸边等着我,等我一辈子。
直到他以身殉道之后,我又一次地走进了山顶行宫,看到了空无一人的湖岸,才猛然明白他之前的每一次等待都是一次告别。
所以我想不开。
只要一看到那座七彩湖,我就想不开。
哪怕后来已经搬离了那座山顶行宫,我还是想不开。
那座行宫和七彩湖都成了我的执念。”
说完,月鎏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酸楚和无奈:“人越想放下什么,就越放不下什么,时间越长执念越重,一天比一天斤斤计较。”
赵小铭的鼻子都有点儿酸了:“啊……听起来,好难过啊。”
忽然某一天,湖岸边就空了,满心的期待和思念也跟着落空了,往后余生再也见不到之前一直等待着自己的那个人了,光是想想就想哭。
马走田也是一样的难过:“我都要流相思泪了。”
梁别宴的呼吸再度变得沉重缓慢了起来,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喉间哽得发疼……千余年之前,他站在那座结了冰的七彩湖边,每等一天,时光就少一天;每与她见一面,重逢就少一面。
那时,他还经常会盯着湖面上的白色冰层发呆,不断地质问自己:这地魔眼,非要他去净化不可么?人间苍生,非救不可么?他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呢?
那几日里,他还时常会怨恨天道不公,在他想死的时候不允许他死,在他想活下去的时候又不允许他活。
但他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是什么滔天大罪么?为什么不能顺心而为呢?
身为两人的女儿,月相桐更是遗憾心酸,抿住了双唇,抬眸看了看站在台阶之上的白衣爸爸,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黑衣爸爸,心里越发五味陈杂,情不自禁地开了口:“所以,那个穿白衣服的,是以前的叔?你们分开之前的叔?”
“呃,这个、”
月鎏金想了想,感觉还是得纠正一下自己闺女对某人的称呼,“上面那个穿白衣服的应该是宸宴,是你爸的前世,所以你可以喊他‘爸’,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还没犯过什么大错误,还没有狠心地抛下咱们娘俩不管,所以没必要连着他一起惩罚。”
梁别宴:“……”
合着所有的错误全让我自己担着了是吧?
月相桐了然的“哦”
了一声,又点了点头,“那就好分了,穿白衣服的是爸,穿黑衣服的是叔。”
赵小铭也跟着点了点头:“白衣服的是姥爷,黑衣服的是大爷。”
马走田:“穿白衣服的是烛龙侄子,穿黑衣服的是那个男的。”
小宝摸不清状况,迷迷糊糊地问了声:“两个姥爷不一样嘛?”
月鎏金点头:“是哒,不一样哒!
白衣服的是好姥爷,黑衣服的嘛,姥和他不熟!”
怎么还把我一分为二了?
梁别宴的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着疼了,忍无可忍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前世的宸宴是我,今生的梁别宴还是我,我才是真实存在的,上面那个穿白衣服的不过只是一个幻象!”
月鎏金当即就发出了一声满含讥诮的冷哼:“哟,现在可算知道自己是宸宴了?早干嘛去了?你让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是宸宴呢?负心汉!”
在她发言的时候,赵小铭和月相桐的目光都认真专注地集中在了她的脸上,等她发完言之后,母子俩又缓缓地点了点头,觉得她这话十分占理,直到梁别宴开始发言,母子俩又赶紧扭头将目光集中在了梁别宴脸上,严肃地等待着审判他的发言。
梁别宴的目光却始终定格在月鎏金脸上,神情焦急又流露着歉然:“之前确实是我不对,我伤了你的心,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的记忆还没恢复,所以我没办法将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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