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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浑身是伤、到处飙血、身上传来阵阵硝烟味、脸上却挂着淡淡的满足笑容的莲，他心情复杂，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
然后发现她的脑袋下面有一块被砸碎的石头。
“……”
.
交易的地点很奇怪，是在一栋老居民楼里。
伏黑甚尔扛着莲到达这里时，还有些意外。
一般来说，能掏得出一亿这么大数目的，怎么也应该是富甲一方的大佬，断然不可能龟缩在这么栋小破楼里。
按照任务要求，以特定的节奏敲击大门后，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
从里面探出个瘦小的老头，见到伏黑甚尔肩上扛着的莲，眼睛亮了一下，而后打开大门，示意他把她放到客厅中的台面上。
这栋房子内部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和客厅中央放着的长方形台面，像是献祭用的长桌上面盖了层白布那样。
其他房间里，还有三个人的气息。
伏黑甚尔不动声色地将莲平放在台面上。
“把她放在这里就行。”
老头的声音嘶哑，像走调的手风琴，“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你可以走了。”
伏黑甚尔低笑一声：“真大方啊，这生意不错，下次还可以找我。”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插着兜离开了房间。
他在这片居民区的附近闲逛了会儿，拐进一家小吃店，往菜单上随便点了几下后靠坐在卡座里。
耳中的迷你耳机里传来清晰的人声。
“总算是捉到她了，这个该死的小鬼……就是她毁了盘星教……”
啊——原来如此，伏黑甚尔了然。
原来是上次把盘星教捣毁了以后，被在逃的教主记恨上了。
“教主大人，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把她杀了？”
“不、她不是重点，为了完成那位大人的嘱托……我的纸条呢？”
伏黑甚尔挑眉。
“那位大人”
？盘星教教主之上还有人？
“……大人，在这儿。”
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哗声，随后是老头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念道。
“待在这具躯体中，你永远也无法获得自由……这里有一个更适合你的容器……我将砍下她的右手小指，作为转移的媒介……”
那边又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不过只是模糊的“呜呜”
声，语调急切，应该是被堵住了嘴。
老头：“拿刀来，我来砍下她的……呃？！”
“叮！”
“咣当！”
像是金属碰撞，而后掉落的声音。
这个伏黑甚尔熟，莲昏迷了以后身体简直刀枪不入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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