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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不是好事。”
没想到啊，天底下唯一敢怼庆帝的，居然会是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眼见聊不出什麽旧情，庆帝站了起来，“或许可以让範建为您请一个诰命在身上。”
“不用了，人生已经看得到尽头，这些虚名，都淡了。”
“我倒是希望嬷嬷你能够多活几年，看到这天下尽数收于我手。”
範閑奶奶笑起来，“希望老婆子我命长吧。”
庆帝转身离开，但是範閑奶奶也没有任何要站起来相送的意思。
白鹄临走前还转身朝着範閑奶奶点了点头。
难得，这奶奶朝着她笑了一下。
这时节也不好多说。
白鹄还是得贴身跟在庆帝身边。
“你认识嬷嬷？”
“之前四处游历的时候，结识了範閑，刚巧来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奶奶她对我很照顾。”
“是啊，当年，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小孩子，靠着嬷嬷施舍的点点温暖，走到了今天。”
这话听着有些心酸，但庆帝在说的时候，眼神中是满满的骄傲。
“朕从出生开始，就拿着最烂的牌，但打出了最好的局，朕的帝王之路，现在才刚刚开始。”
白鹄看着他，“陛下想要的，是强大的自己，还是强大的庆国？”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我偏要两手都抓。”
这就是答案。
“这次，尽心尽力保护好朕，回去以后，老二会成为太子，你会成为太子妃。”
“待朕百年之后，承泽会是一个很好的守成之君，而你会是母仪全天下的皇后。”
画个饼我就得信你吗？
白鹄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成为皇后，她只是无法信任庆帝而已。
相信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承诺，还不如让眼前这人死在她的拳头底下。
历史的结局，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我可以是平民，可以是圣女，也可以是皇后。”
“重要的不是身份，而是能够陪在他身边。”
“陛下你或许觉得，这种虚假的情谊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一个人为之付出一切。”
“但人活到现在，总得找到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是能够为之付出一切的，这叫做活着的信念。”
庆帝眼睛眯了起来，“首先要活着，才能有信念。”
“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的更好。”
“陛下你甚至都不用猜我的心思，我的心思很好懂，谁都能够想到。”
白鹄擡起头来，她强迫自己现在只坚信一个想法，那就是，她愿意为了承泽，做任何事，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我要我的承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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