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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差点被他吓叫出声，眩晕感一过去眼前就凑近了一张脸。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鼻尖都距离不到十公分。
在程阳疑惑的喘息当中，祁墨动了动嘴唇说了话。
“程阳。”
【哇我擦！
他叫他了！
】
【我就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
【呜呜呜呜他还认识他！
他变异了都认识他！
】
这个声音依旧带着那样的沙哑，让程阳从极度绝望的深渊中简直飞向了高空，他露出个开心的笑容，即便祁墨的眼睛已经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
“我就……我就知道……你能熬过去。”
祁墨似乎不能听明白他全部的话，只是单纯的认识程阳这个人。
在看到他有些呼吸不畅的时候，伸手把他从床上抱到了自己怀里，不断的抚顺他胸口的皮肤。
像是在安抚一只狗子。
……
【啧，程阳的胸口可真白。
】
【我也想摸摸。
】
【你确定？怕不怕现在的队友哥咬你一口！
】
但现在的祁墨已经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现在怀里这个人是要跟自己在一起的。
因为这个人说过，要跟自己在一起。
祁墨没有伤害程阳，甚至有些像照顾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程阳这时候才发觉祁墨真的被病毒感染了，但是比起外面的丧尸要保留了更多的人性，还残留了一些关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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