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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秋水般的眸子里面扑簌簌地掉下眼泪。
她心里由衷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心理波动。
白玉芍看着谢必安，眼泪沿着下巴流淌而下：“抱歉，我没有帮到你。”
“你苦心经营的扬州要被毁掉了。”
她的声音跟以往一样清冷。
明明修炼《冷月剑典》，心如冰霜一样寒冷，不会有任何的情绪。
但是如今，她明明是人很清醒。
可就是鼻子发酸，眼睛发红，温热的泪珠沿着鹅蛋脸流淌到下巴，滴落在地面上。
“没事的。”
谢必安最是看不得美人哭。
而且这个美人还是因为自己。
他伸出手来细心将白玉芍脸蛋的泪水擦拭掉。
“我死后将我埋葬在楼观道后山吧。”
“若是妖魔退去，将我葬在银月湖边。”
白玉芍看着谢必安，不知道为何心中涌现出极度的依恋，极度的不舍。
“奇怪。”
“我明明与谢必安接触的时间并不长。”
“为何会让我的剑心出现如此的波动？”
白玉芍睁着眸子，泪水依旧止不住。
“别胡思乱想了。”
白玉芍看到谢必安伸出手来，温柔地给自己脸颊擦拭掉泪水。
温柔，细致。
这动作好熟悉……
白玉芍一挑黛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不过她的思维逐渐地僵硬，白皙的玉脸变灰，肌肉凝固，逐渐变成石头模样了。
“如果有下辈子。”
“我希望……”
白玉芍看着谢必安，眸子中秋水盈盈地看着谢必安，她想要叹气，只是红唇都冻住了，再也说不出话了。
“唉……”
谢必安看着就快要完全石化的白玉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原本想着将魔种遍布整个大禹之后，再慢慢收割。”
“现在不得不提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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