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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团神秘的雾，她猜不透，看不透，也抓不住。
费栖白噢了声，抿了口酒后，意味深长道：“我看他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宋清欢笑得勉强。
她继续和他喝酒，闲聊的问他这些年的工作经历那些。
费栖白等啊等，就是没等到她开口来问他周寅礼的手术，他还怕完不成任务，下次又得被周寅礼差使过来。
他还想继续去旅游的。
他不知道，宋清欢不是不问，而是想把他灌醉再问，不然这么明目张胆问，万一他察觉出什么跑去跟周寅礼说，她不等同于暴露自己。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脸色。
就看到费栖白几分醉意道：“哎，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周寅礼做了一场大手术呢。”
宋清欢眉心一跳，没想到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她连忙轻声问道：“他伤得严重吗？具体是哪受伤了？”
费栖白：“肝。”
宋清欢瞬间浑身血液凝固，手脚冰凉，连心都凉透。
真的是肝吗？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真相，就要这么赤裸裸的揭开吗？
她呼吸一窒，“肝受伤，那.....你是怎么把他做的手术？”
费栖白：“当时一根管子直接插到他肝脏，大出血，好在当时刚好有合适的供体。”
宋清欢心都在滴血，艰难的问道：“那供体.......的患者，你知道是谁吗？”
费栖白：“知道，是我手底下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三十来岁，去世了签署过遗体捐赠。
也是周寅礼命大，老天在帮他，配型一成功，我立马就给他移植了。”
宋清欢心情犹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到最后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后背都是一阵冷汗。
但那颗一直紧绷的心算是彻底的坠落回原位。
不是周聿风的就好。
跟周寅礼无关就好。
可为什么周聿风的肝会被摘取？
宋清欢心神不宁：“我想问问您，一个刚出车祸的病人，没送去医院，可以现场摘取肝吗？”
费栖白瞠目结舌：“当然不行！
且不说器官移植需要合法途径，就算是下黑手的，在车祸以及医疗条件不够的情况下，贸然取肝，患者直接会死不说。
器官需要保存，转运等工作，在一辆出车祸的车子里是没办法完成一台手术的。”
宋清欢心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说，李安在骗她？
为什么？
假设周聿风根本没有被取肝，这一切是他在撒谎。
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李安早就知道周寅礼两年前做过手术，甚至知道他肝受伤！
他在故意引导她，让她把周聿风的仇恨记到周寅礼的身上。
宋清欢被这个推测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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