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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味混着柏木香撞进她的鼻腔，让程若予几乎醉了。
竟然是霍宴。
程若予颤颤巍巍地抬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尾泛着红，受惊的兔子一般。
好不可怜。
她小声问，“霍先生，你怎么在这？”
霍宴盯着她起了雾的眼睛，微微皱眉，冲她吐了一口烟。
见她被呛得直咳嗽，霍宴这才轻笑了一声，“你说呢？”
医院不能抽烟，他只能到楼梯口抽。
“好巧，霍先生。”
程若予说。
霍宴陪沈小姐来的妇产科，那沈小姐生了什么病？
她不敢继续想，心里有点不自在。
霍宴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用指尖把烟头掐灭，声音冷然，“自己一个人来妇产科，你怀孕了？”
程若予心里咯噔一声，生怕霍宴要检查医生给她开的药，连忙说，“不是，只是学校组织的体检。”
谎言漏洞百出。
霍宴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视线飘到她手里的药上，却没多说什么。
他声音冷情，“床伴怀孕，对我来说是个麻烦，昨晚没做措施，你记得吃药。”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听在程若予耳朵里，还是让她的心口一缩。
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程若予心口漫上了密密麻麻的涩意。
她垂眸，发丝顺着脸颊落下来，声音淡然，“我知道了，霍先生。”
程若予咽下心口的涩意，逃避一般的快速从医院离开。
刚从医院离开，就接到了小姨的电话。
小姨的声音听着十分愤怒，骂骂咧咧的让她回家。
程若予咬了咬牙，打车回了小姨家。
刚进客厅，见到沐兰，程若予脸上勾起一个笑，“小姨……”
啪！
小姨突然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
嘴里的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紧接着是阵阵耳鸣。
半边脸几乎麻木了，程若予捂着脸，声音哑然，“小姨，你……”
小姨顺手抓起一个烟灰缸，直接砸到了她的身上。
“你还有脸叫我小姨？！”
沐兰叉着腰骂道，“我最恶心你这副模样，你装可怜给谁看啊？像是别人都欺负你了一样，跟你那个不中用的妈一个德行！
这么有能耐，你装可怜给男人看啊，结果还是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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