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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日吸了吸鼻子,那般高大的一个男人,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看起来委实叫人觉得滑稽。
素琴缓缓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身下披着的外衣。
语速越来越缓,说几个字便要停一下。
“这个......这么薄,又有什么用,呢?”
赤日低下头,任由泪水落在素琴的衣角。
他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总是给素琴道歉,即使不知道素琴在气些什么。
素琴很慢地抬起手,像是想要给赤日擦去眼角的泪。
口中的鲜血像要逃逸那样,不断涌出。
“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像什么样子?”
就在即将触碰到赤日的脸庞时,素琴恍惚间。
看见了亲人、看见了红鸢,看着他们对着自己笑。
然后自刎,血花一朵一朵炸开在素琴的眼前,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有些恐惧,“不要,不要死。”
赤日以为她不想死,紧紧握住素琴伸出来的手。
用几乎哀求的语气:“我带你走,你坚持住。
求你了素琴。”
素琴只觉得他的声音好远,好远。
听不见在说什么。
但手上很暖,很暖。
暖得她将手蜷缩在那里。
她有些累了,从坐着,变成仰倒下去。
赤日稳稳接住了她。
“活下去......赤,日。
带着我的......一起活下去。”
素琴急促地呼吸,死死抓着赤日的衣角。
最后,失去所有的力气,彻底松开了手。
“啊啊啊啊啊!”
赤日仰头,对着一汪见不到光亮的天反复嘶吼。
谢玉锦坐在昏暗的密室内,只觉得耳边所有的悲鸣都是那般悦耳的。
珠月出现子谢玉锦眼前,缓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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