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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久别重逢到现在，南知意可一次都没对他笑过，冷笑和嘲笑另当别论……
牧天野收回目光，低垂着眼，不再胡思乱想，连同心中刚刚萌动的火苗也偷偷浇灭。
南知意用余光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加张扬。
“啊琛，你早点休息，先不和你说了，爱你哦，晚安！”
车内空间逼仄，牧天野感觉胸口有些憋闷，转头看向窗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南知意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前排的助理，收回手的时候，朝牧天野那边看了一眼，恰好看见他望着窗外发呆，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落寞。
南知意嘴角笑意更浓，他越不开心，她就越开心。
“谈过几个？”
她随口问了一句。
牧天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回过头傻愣愣的问：“什么？”
“问你这些年谈过几个？”
这回牧天野听懂了。
他这些年忙着还债，每天睡六个小时都是奢侈，哪有时间谈恋爱。
正准备如实回答，却又想起刚刚南知意打电话时脸上抑制不住的甜蜜，话到嘴边，鬼使神差的就变了味。
“也就六七个吧。”
南知意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几分。
“真是死性不改，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有功夫沾花惹草，说你是个人渣一点都不为过。”
牧天野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不过他耸耸肩，假装若无其事的反问一句：“你呢？”
“记不清了，你知道的，国外向来比国内开放，有些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一两天就忘了。”
说完之后，南知意挑衅似的看向牧天野。
要说她和那个贺琛有恋情，牧天野还会相信几分，可是南知意这样的回答，以牧天野对她的了解，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这该死的胜负欲。
牧天野索性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南知意暗自观察，想从牧天野脸上看到点情绪变化，没想到这家伙好像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她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甚至于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慌张。
见牧天野闭口不言，她面沉如水，气鼓鼓的收回目光，双手抱在胸前，赌气似的嘟起嘴。
可惜牧天野闭着眼睛没看到，不然一定会觉得，这样的南知意也有点可爱。
之后的路上，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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