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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黎嫣梦的声音依旧柔柔弱弱，但伸出的手却固执地举着，让人意外。
这样的黎嫣梦让江彦感到极度的不安。
抱琴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他无法想象，黎嫣梦竟然能够如此平静，甚至脸带笑意。
这不符合他对她的了解，也不符合常理。
他担心她是在强颜欢笑，更担心她内心深处已经埋下了无法愈合的创伤。
“语儿，你不要这样！”
瞿涵虚也看出了黎嫣梦的不对劲，他心中猛的一紧，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黎嫣梦没有理会瞿涵虚的呼喊，她的眸光中一片平静，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只是直直地看着江彦。
她的双手又向前伸了一些，声音越发的柔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江彦，你看。”
江彦在黎嫣梦的柔和声音中听出了一片冰冷，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从黎嫣梦的脸上移向她的手中。
当他的眼光刚一落到黎嫣梦的手中，便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黎嫣梦手中捧的，是两个栩栩如生的面人。
一个面人带着宠溺的笑容，正是江彦的模样；另一个面人则深情地环着江彦的腰，脸上洋溢着娇笑，那是黎嫣梦的模样。
两个面人相依在一起，显得如此和谐，心意相通，令人羡慕不已。
然而，就在江彦哆嗦着手，想要把黎嫣梦手中的面人拿起来时，指尖刚刚碰触到面人，却发现黎嫣梦的手一松。
手中的面人“啪”
的一声掉落地上，相依在一起的两个面人顿时摔成了四五块，碎片散落一地，仿佛他们之间的情感也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江彦呆呆地看着眼前碎裂的面人，心中的痛楚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黎嫣梦，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情绪，有哀伤、有决绝。
她的眼眸深处，曾经那片温柔的平静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深渊，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语儿……”
江彦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想要挽回，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段曾经美好的情感在眼前一点点消散。
“江彦，碎了，已经碎了。”
黎嫣梦的声音平静而，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江彦的心上。
她的笑容里藏着太多的苦涩，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顺着脸颊流淌，最终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晕开了一片水雾。
江彦看着黎嫣梦，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江彦的直觉告诉他，这些碎裂的面人，就像他和黎嫣梦之间的关系，虽然看似无法挽回，但总有一线希望。
他蹲下身，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些摔碎的面人碎片，仿佛它们是他和黎嫣梦之间仅存的纽带。
他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祈求和不甘，看着黎嫣梦，喃喃自语着：“不可以补好吗？可以补好的！
语儿，我们可以补好的！”
然而，黎嫣梦只是呵呵地笑着，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几分无奈。
她伸手指向自己的心口，声音低沉而决绝：“碎了，再也补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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