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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就是上帝。
之前不是没有客户提出过此类要求。
“随便。”
前台卖品处霓虹灯闪烁，光线有些许晦暗，台前购买的队伍排得挺长。
贺惊深前去排队，几分钟才轮到他，他指着东西道：“你好，我要焦糖奶油和巧克力蜂蜜味的，麻烦再给我两双这个。”
卖品员呆呆地看贺惊深两秒，才道：“好的，您稍等。”
贺惊深：“谢谢。”
两大桶爆米花甜味四溢，贺惊深抱着它们彷如泡在糖罐里。
许峤见他回来，拿起手机对准他抓拍一通，不曾想每一张都俊飒倜傥，无需修饰，许峤啧一声，迅速分享至论坛。
贺惊深失笑，对方网瘾挺重，一分钟都离不开手机，可嘴角始终挂油瓶似的。
“许峤，吃完甜食就别不开心了。”
“嗯。”
许峤视线并未从屏幕上挪开，张口咬住递在他嘴边的爆米花，可下一秒，却抿到异于皮肉的东西，旋即目光一顿。
“贺惊深，你什么意思啊？嫌弃我？”
许峤声音骤然尖锐，“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
“这样干净卫生，不是么？”
贺惊深仍笑着解释道：“我没洗手，你应该也不想吃到我手上的细菌。”
安全健康起见，他戴着一次性手套喂，且绝不会发生诸如他的指尖刻意碰触客户唇舌的亲密挑逗事件，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后续麻烦。
可许峤不依不饶：“我不管，就要你光手喂。”
“抱歉，我只能做到这样。”
贺惊深微笑着，态度坚决，未戳穿刚才对方舌尖隔着薄膜舔他手指的行径。
要求遭拒，引得许峤越发恼火。
他当即情绪上头，将网络里积攒的戾气尽数撒在贺惊深身上：“让你做点小事都不愿意配合，那我花钱找男模不好？贺惊深，不要以为你是体大校草就很了不起，信不信我投诉你，让你干不下去！”
音量不高，却咄咄逼人。
“这是你的自由。”
向来好脾气的贺惊深，眉眼缓缓笼上一层阴霾，神色也不禁沉下来。
从大一至今兼职一年多以来，他打入了大学城内大大小小的交际圈，还从没有谁用投诉胁迫他服务，他是缺钱，但绝不是为钱就卑躬屈膝、任人欺负的软蛋怂货。
“同学，既然你玩得扫兴，约会到此结束，如何？”
许峤抬杠道：“我偏不。”
“要么，你补偿我摸一下你的腹肌，助助兴，结束我还给你好评，怎样？”
贺惊深：“……”
不怎样，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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