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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无见他如此，轻笑一声，道：“怎么不值？”
琉无话音刚落，璃有玉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国师竟如此好说话，我倒有些意外了。”
他说完，又像怕琉无收回这个权利，开口道，“那既然，无郎应允了，那我便就不可能轻易把它还回去。”
琉无微微抬眸，眼神深邃地看着他，似在思索璃有玉话中的深意，却终究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茬。
他一步步迈着虚浮的步伐向前走，步履虽不稳，但身影依旧挺拔。
璃有玉走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微颤的背影上，还是道：“无郎，我可不保证这药效可以根除，小心过多运动会加速毒素扩散，而后致命。”
琉无闻言，脚步微顿，回过头看他，缓缓言道，“你说，这蛇若被困于此地，只能自寻生路，除了自己，还能靠谁？”
他指了指被璃有玉炸成血雾的那些东西，“它们也是不小心落下来的，但这洞只能进不能出，那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有玉，你说，人若处此绝境，该如何自救？”
璃有玉微微一怔，目光深邃地扫了一眼四周，接上了他的话，道，“只要活下来，不论什么危机，所谓桥到船头自然直，即便是死线，也必会有一线生机。”
琉无点点头，道：“这些蛇不死，上面又出不去，那这必定就有其他的路可以走，这里的回音如此悠远，若我没猜错，此地的洞穴并非一座，而是四通八达。”
“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深入其中，寻找生机。”
绝境寻生机，天命不归途。
璃有玉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迈步上前，站在琉无身侧，双手环胸，目光凝在那黑暗深处，似乎正在推演着什么，他环视四周阴森潮湿的洞壁，勾唇道，“那就走吧，无郎。
既然天命如此难缠，那我们便将它捅个窟窿，看看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琉无身上的痛意还未全部散去，但他依旧扯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分明是对天道有怨。”
“谁让我与天道向来不对付。”
璃有玉淡淡地说，随即两人转身便朝那黑暗深处迈步而去，步伐稳健自若。
璃有玉和琉无往这个深洞的周围探索，四周的黑暗渐渐吞噬了他们的身影。
洞壁上湿漉漉的苔藓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那些毒蛇的残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璃有玉的目光穿越黑暗，仿佛在与周围的环境展开某种无形的对话。
每一次脚步落下，都会在空旷的洞内激起回音。
琉无嘀咕了一声，“想不到这下面还挺大。”
璃有玉站到一处石壁旁，停了下来，琉无也止住了步。
显然，踩在这快地方的脚步声比其他的地方要更加空幽。
琉无皱眉，他感到身体的毒素依旧在他的血液里扩散，阵阵的恶心感和麻木感让他的脚步愈加沉重。
他挥起手，对这面前的这块墙体，一团灵力摔了过去。
洞壁立马被轰开一大块，碎石四散，尘土飞扬。
琉无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继续走向洞口。
璃有玉站在一旁，目光一凛，轻轻扫过琉无的状态。
他轻蹙眉头，低声道：“能撑多久？”
琉无没有回答，只是勉强勾了勾嘴角，朝着璃有玉挥了挥手，“别管我，先走。”
璃有玉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不认同这样的决断。
他踏前一步，目光穿过那被轰开的洞壁，注视着前方渐渐明亮的通道，它的尽头隐约透出一丝光亮。
“你真以为自己能无所畏惧吗？”
璃有玉冷淡地问道。
“即便是死线，也必会有一线生机。”
他重复了一遍璃有玉说过的话，稍稍抬眼看他，虽然身体在承受极大的痛楚，但眼神依旧如常地坚毅。
璃有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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