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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吹落了满树梨花,小山村像是下了一场圣洁绝美的梨花雪,但此时,满地梨花被十多个举着铁锹锄头的男女被践踏成泥。
“二哥,你们老张家可就保根这么一个独苗苗呐,秦舒窈这小贱货哪里是欺负保根?分明,分明就是欺负咱们张家啊!”
昨日还凶神恶煞的何翠莲此时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堪比号丧。
被称作二哥的男人叫张春生,是张保根的二伯,在县城做官。
他昨天公务在身没能参加侄儿的婚宴,到了晚上才抽身回老家。
结果弟媳一把鼻涕一把泪向他哭诉新娘子如何与野男人媾和私奔,可谓是让老张家列祖列宗都蒙羞了!
这还不算完,天快亮时满脸是血的张保根爬进家门,控诉自己被秦舒窈的“野男人”
绑架并折磨。
“二伯,我只是想和秦舒窈好好谈谈而已,就被他们给……要不是我命大跑得快,咱们老张家可就绝后了啊!”
于是大清早的,张春生集结了张家十几口子男丁,浩浩荡荡冲进秦家村讨公道。
“那一对奸夫淫妇还在屋里,我一直盯着!”
秦舒窈家门口站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看到张保根过来忙谄笑邀功。
这人叫秦峰,与秦舒窈是邻居,也是村里游手好闲的小痞子。
一次半夜醉酒溜进秦舒窈闺房意图行不轨,却不料秦舒窈拿着毛衣针直接捅进他大腿,他又气又怕,自此便记恨上了。
他替张保根松了绑,又给他站岗放哨盯着屋里的动静,张保根说了,回头给他五十块钱的辛苦费!
张春生一脚踹烂木栅栏门,在秦峰的带领下直奔西屋。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对何翠莲说道:“你带着几个女人先进去,不管如何让她穿上衣服再说!”
何翠莲眼底满是恶毒与恨意,她推开门一边往里闯,一边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烂货,你敢欺负我儿子?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
骂声戛然而止,屋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让屋外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哎哟,翠莲有危险!”
张润生不顾二哥的阻拦就往里闯,他可不是真正关心自家黄脸婆,而是想趁机看看秦舒窈不穿衣服的模样。
张保根等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也趁机进了屋。
没有他们想象中秦舒窈玉体陈横的香艳美景,只见秦舒窈衣着完好双臂抱膝坐在床角,脸上还有昨天婚闹留下的斑驳伤痕。
陈启澜则坐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腰背笔直表情冷冽。
是的,在听到张保根逃走的动静时,陈启澜就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不慌不忙去厨房烧了水端进西屋,给还在沉睡中的秦舒窈擦洗干净,又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给她穿戴整齐,甚至还梳了头。
随即他就着她用过的水擦洗一番,有条不紊收拾好残局,待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才叫醒了秦舒窈。
此刻的秦舒窈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被陈启澜抱进闺房的那一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强烈的酸痛感告诉她,那些所谓的香艳梦境都是真的。
她如何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拥吻,他如何将她困在怀中肆意索取……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张家来势汹汹,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秦舒窈经历过上一世的折磨痛苦,她早已看淡了许多,包括所谓的清白与名誉。
可陈启澜不一样!
他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军官,他不该被她连累陷入这一滩烂泥里!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家人嘲弄一笑。
“怎么?光天化日的,还打算抢亲不成?”
秦舒窈的声音沙哑,嗓子也很痛。
她不知道是因为那兽药的副作用,还是昨晚那持久激烈的缠绵让她用嗓子过度。
陈启澜抬起眼睑看着秦舒窈,昨晚的她像是出谷黄鹂鸟,哭着叫他名字时格外动听悦耳,以至于他起了坏心。
“睁眼看着我!
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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