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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示的手迟迟没有放下，他下眼睑泛红，皱眉用指腹抚过她的眉眼，顺着鼻梁再到嘴唇。
赫克托从背后抱住路枝枝，用大手捂住她的眼，对迦示说：“她现在，很难受。”
赫克托问：“不走吗？”
赫克托看见迦示悲伤的垂着眼，最后指尖微微颤抖着缩回了手，听见他说：“我以为我不会再疼了。”
路枝枝复杂地看向他，仅仅是短暂的吸了六七分钟的血，就让她心底翻腾着烦躁、厌倦、杀意等等负面情绪，而这些都来自迦示，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我知道。”
迦示侧过头露出脖子上的青色血管，那里还留着两个牙印，“还要吗？”
他知道她此刻有多痛，因为他对那痛再熟悉不过。
迟滞的三秒后，迦示还是来到路枝枝面前。
见她停下来，迦示轻轻捧住路枝枝的脸，擦掉她唇角的血，说：“好女孩，吃饱了吗？”
“我感染了。”
路枝枝眼眸中的黑色褪尽，尖牙逐渐消失，身体里那种巨大的空虚被填满了，取而代之的是颓丧的绝望，这绝望不是她的，是迦示的。
迦示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捏住，无法供血一般憋闷到爆炸。
可他不想让她忘掉啊.无论是她咬住自己脖子时急切的渴望，还是今晚激烈的一吻，他都不想让她忘了赫克托通过手掌感受到路枝枝的颤抖加剧了，她拼命蜷缩着身体，浑身都被汗湿透，明明才吸过血，可小脸异常惨白。
此刻她觉得天旋地转，口腔里还残留着血的腥甜。
赫克托不明白他在伤感什么，又重复问了一遍：“走不走？”
迦示最后看了一眼路枝枝的睡颜，和赫克托一起踏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
房中，像是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当一切都归于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女倏然睁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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