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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厌偏头一笑。
工资卡要给老婆，晚上要抱着老婆睡。
仇厌以为殷息测经历了这么多后起码会成熟一点，但实际上人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
晚上一起睡觉，殷息测把仇厌抱在怀里，仇厌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滋味，说：“殷息测。”
殷息测说：“嗯。”
仇厌说：“你晚上不要偷偷哭。”
“……”
殷息测不说话了。
仇厌不知道殷息测为什么这么爱哭。
好像也不是特别爱哭，但上辈子殷息测晚上抱着他偷偷哭的时候真的有点可怜了，仇厌记得很清楚。
但好像殷息测哭了。
仇厌感觉不妙，侧身一看，微弱的黑暗中，殷息测的眼眶是红的。
“……”
刚刚不是说了晚上不要偷偷哭吗。
仇厌无奈的、熟练的反抱住殷息测，说：“殷息测你怎么哭了。”
殷息测手臂收缩，把仇厌抱的更紧了一些：“我不知道我所拥有的是幻梦还是现实。”
是现实的幻梦。
“……殷息测，你怎么变得这么文艺了。”
仇厌被他勒的呼吸一紧，闷声说：“往好处想，你万一拥有的是我呢。”
“你还记得吗，”
殷息测问：“当初，你说可以完成我一个愿望。”
仇厌心里一动。
“我现在向你许愿，”
殷息测的声音很轻，他抱着仇厌，在他耳边说：“我想和你生生世世，我想和你白头偕老。”
“……好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仇厌无声的笑了笑：“我答应你。”
殷息测几乎要落下泪来。
想和仇厌生生世世。
想和仇厌白头偕老。
想要仇厌爱他，想要仇厌学会爱他。
仇厌，有点喜欢你。
他不知道仇厌会不会信守承诺，但他早上一起床就开始准备婚礼。
说是婚礼，其实不是婚礼。
是一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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