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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形，几个军官屏息站在书房的各个角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殷息测走过来，他们的目光微不可察的在殷息测中指上的戒指上微微一顿，随即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殷息测坐在那张皮质的办公椅上，自然的翘起腿，离他最近的军官立马躬身奉上文件，低声喊：“部长。”
躺在胶纸上的人眼珠轻轻一颤，艰难的往上移，因为脸上糊了一层血和污泥，所以显得他的眼珠格外的白，他用那只仅剩的完整眼珠看向殷息测，破损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声。
殷息测抬眼看了那人，并不在意：“怎么抬到这儿来了。”
副官立马说：“这人说有要事告诉部长，说是关系到……老将军。”
老将军就是殷息测的爷爷，老头子以前痴迷邪教，但现在被殷息测逼的实在不行去信道了。
但难免会有一些把柄没有处理好。
殷息测这才正视起这个不像人的人，沉静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能说话吗？”
那人呼哧呼哧几声后，终于攒出点力气嘶哑说：“检察院……”
他脖颈抽搐了几下，仅剩的眼珠迸发出骇人的凶光：“……有我的人，殷息测……”
他呼哧呼哧着，艰难的继续：“杀我，你也不得好死……！”
殷息测脸色不变，平静的举起副官刚刚递给他的文件：“你说的，是这个吗？”
“……”
短暂的平静之后，那人眼里的凶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他张大嘴，像是想要说出什么，拉风箱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挣扎着，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这时，殷息测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声，颐指气使的：“殷息测，你现在是已经没有夜生活了吗？”
副官们瞳孔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
殷息测说：“我马上来。”
“那你上来的时候带点吃的，我好像有点饿了。”
“好。”
殷息测声音微哑，透露着柔情：“我马上来。”
嘟嘟两声，仇厌就把电话挂了。
殷息测重新看向那血肉模糊的人。
“……殷息测！”
他不甘的嘶声喊，他想咆哮，想把这个男人撕碎，他张大嘴：“殷息测！
……不得好死！”
殷息测有些索然无味，随手把文件抛在那人身上，雪白的纸张纷纷扬扬的落在扭曲血腥的人体上，就下了一场哀悼的雪一样。
殷息测随口说：“跟着一起烧了。”
看着碍眼。
那人抽搐着，被折断的手也发着颤，半晌，他嗬嗤两声，生机慢慢的从他的身体里消失，最后一动不动。
他的嘴还张着，可以看见舌头被剪断了一截，正巧一张白纸落在他脸上，正好盖上了这不堪的一幕。
这下真的死了。
人一死，几个副官立马着手把胶布给掀起来，熟练的把尸体裹在里面，在寂静的沙沙声中，殷息测站了起来，说：“多的事情明天来说。”
副官目不斜视：“好的，部长。”
殷息测走了，半分钟后，一个副官说：“咱们部长……这是，有对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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