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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痛传遍了五脏六腑，酒精味还在鼻翼处乱窜，引人反胃。
我压下胸腔涌来的那股酒意，再次掐了一把大腿。
重复道：“你不能带她走。”
季晴在风中吹了这么久，酒也醒了不少。
“文琛......”
她喃喃着，“你还没带我回家吗？”
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呼吸不上来。
季晴，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吗......
“周哥，放手吧，晴晴都催我带她回家了，你难道想让她继续在外面冻着吗？”
季晴轻轻抬眼看向我，我眸色一滞，这眼神我太熟悉了，之前每次她望向我的，就是这种闪过微光的眸子。
“默然，怎么是你，你快走！”
季晴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尾骨的疼痛混合着骨癌带来的虚弱让我几乎晕了过去。
“晴晴，你这次还是要跟他站在一起吗......”
季晴顿住，神色复杂到我看不懂。
刘文琛在这时挡住了我们的视角：“晴晴，不是要回家吗？我们走吧，周哥也真是的，让你喝这么多酒如果我在的话，肯定不会这样。”
季晴回神，表情变成了我熟悉的厌恶。
我苦笑一声，接下来的话不用听就知道会说些什么。
无非又是一下尖酸指责的话，早就习惯了。
“周默然，别以为你替我挡酒我就原谅你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死，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出车祸！”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喝多了，季晴说的话比以往都要狠厉。
我的脑袋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执着的让我去想办法回到从前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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