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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说也不太正确，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吃着的也只是周时予，她左手拿着一串右手又拿起一串，交替开吃，脸都吃花了，旁边也很快堆起了几十根签子。
相反，陆清远单手拿着一根，细嚼慢咽，动作精细地哪怕酱料都不曾粘上，脸上依然还是白白净净的。
“不合你胃口吗？”
周时予吃了个半饱，总算肯把视线从食物里移开了，不过当她的目光聚焦到陆清远时，有些不安地微微蹙起了眉，她都吃了那么多串了，然而他才吃了几串。
这是她推荐的烧烤店，如果得不到认同，总觉得会大受打击。
“不是的，很好吃。”
陆清远放下手中的串赶紧真诚地表态，只是他说完后又垂下了目光，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没有在店里坐着，而是坐在老板在外面露天搭着的桌椅。
外面只有他们一桌，能清楚地听到里面客人的谈笑声，与他们这桌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只是……”
陆清远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根早已吃完光秃秃的签子尾巴，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起。
周时予拿起一根串着藕片的签，慢慢地把它放入嘴里，咀嚼。
视线不时地看向陆清远又不时地看向眼前的食物，一声不吭，很有耐心地等着陆清远的下文。
总算，在周时予吃完这串藕片时，陆清远开口了，他好像下定决心一般认真地看着周时予，“刚才在餐厅，我真的很抱歉。”
“你是指丢下我就跑了吗？”
周时予面无表情地把签子放在一起。
“我……”
陆清远急急地想要辩解，但在意识到这是事实之后，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沮丧地低下了头。
“开玩笑的。”
这下子慌的是周时予了，她本想逗逗陆清远，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
她伸了伸想要拍拍陆清远的肩膀予以他振作，但伸出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手都是油渍，这下子赶紧一边拿纸擦一边解释，“真的是开玩笑，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真的吗？”
陆清远微微抬起头，用余光打量着周时予的脸色。
“当然了。”
总算把手擦干净了，周时予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迟疑着问，“难道你要我跟你发誓？”
“没有没有。”
陆清远连连摇头。
“所以，”
周时予顿了顿，她身子往前倾，有点不可置信又觉得有点好笑，“你吃烧烤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吗？”
陆清远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也没有一直，就想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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