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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了解自己，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他的冷漠也不会消减，而是会化作冰刺，扎得她遍体鳞伤。
那晚她等他到深夜，看上去心事重重，连日的委屈让她受不住了。
而他又何尝不是濒临崩溃的极限，许是多日积压的情愫突然来袭，他一时失控吻了她。
痴醉中，她主动投怀送抱，他想到的却是她的身世，清醒后随即拒绝了她。
那一刻，他确实是嫌弃她了。
宁家世代书香，到了他这一辈，忠君报国的念头已经刻入骨髓。
她是一个卖国奸臣的女儿，他还能同她发生什么呢，一切往日情爱都化成了灰烬。
院落中，紫藤冒出新的绿芽，燕雀去又还，春意复苏万物，一派生机盎然。
宁渊陷在书架投下的阴影中，彻底安静时，耳边出现了幻听。
那是曾在父亲的葬礼上听过的铃锣声，眼前幻化出一座阴森的大门，像是传闻中的地府。
他像是穿过数十年，直接看到了生命的终点。
呼吸牵拉出胸口的疼痛，那些幻象消失了。
一个清晰的念头像冰块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底，他明白这辈子即使痛到生不如死，直至死去，他也不会回头了。
他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纠缠，绝不会！
「公子。
」乘风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一室死一般的寂静，「有陆斯臣的踪迹。
」
「在何处？」
乘风道：「有人在媚香楼见过一个长得很像陆斯臣的人。
」
第68章
媚香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宁渊自小在京城长大，自然听说过它的……
媚香楼是京中最大的青楼，宁渊自小在京城长大，自然听说过它的艳名。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正经人都不会涉足，倒是适合陆斯臣隐秘踪迹和传递消息。
「看紧点，别放过。
」
「是。
」乘风又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前几日排查唐府的结果出来了，唐府内并没有疑似阉割过的皇宫内侍，看来这文内侍还躲在别处。
」
「继续排查。
」
宁渊神色恹恹，离开书房，独自步入院中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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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妈妈我要逼死你，那唐大人吩咐过要你接客，你只要还能动，就得给我起来。
」
媚香楼的老鸨姓尹，人称尹三娘，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云语容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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