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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给我闻的也是薄荷么？”
顾宏远记得刚刚顾芷宁拿了一块枕头摸样的东西给他闻。
那味道很冲，一下子就让清醒过来了。
“回父亲，其中的确有薄荷。
乡下薄荷很常见，喂鸡鸭的嬷嬷说薄荷清神醒脑，缓解头痛，很合适引用。”
顾芷宁说着又摘了一把庭院里不起眼的薄荷，都递给了顾宏远。
顾宏远捏着那把薄荷，突然觉得顾芷宁的乡下土方子也没有那么差。
最起码他闻到后，精神大好，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想着，他对顾芷宁的语气也软了几分，也就随口问道。
“你月黎妹妹已经罚跪祠堂反省去了，那你觉得桃儿应该如何处置？”
“这？”
顾芷宁抬头看了一眼台下跪着的桃儿，又将目光慢慢落在赵姨娘的脸上。
赵姨娘脸上的笑意僵硬。
顾宏远这是明摆着让顾芷宁出头。
只要顾芷宁放过桃儿，不维护顾月黎，定能在下人口中得一个“和善”
的美名。
和善虽好，却压制不住下人。
且等日后顾宏远原谅顾月黎，时不时就会想起今日——顾芷宁为了一个下人，跟自家姐妹不睦。
想到这里，赵姨娘笑着开解她。
“芷宁你大胆的说，想必老爷不会怪罪于你的。”
“既然父亲问我，那女儿就大胆直言了。”
顾芷宁同顾宏远屈膝行礼，眸光缓缓的落在桃儿身上。
“作为下人，第一重则，便是维护主人家的名声。
桃儿以下犯上，侮辱二妹妹的名节，是大错特错。
马上请人牙子来，将桃儿带走。
发卖到偏远地方，终生都不要再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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