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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安随手抱起石梯旁边的两人高的雕塑，单手举过头顶哗哗地旋转起来，“c，你看我这招怎么样？”
菲尼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这样单纯可爱的少年任谁见了也会对他有好感的。
c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笑意，“比刚才还要厉害。”
夏尔走下马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c露在面罩外面的一双眼睛笑成两个漂亮的弯月，她面前的菲尼安笑得比她更灿烂。
笑着的c和早上面无表情看着雪的她就像是两个人，对生活绝望过的人还能拥有这样纯粹的笑容吗？夏尔心中迷惑一闪而过，为什么他做不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开怀地笑过了。
走过去，菲尼安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家少爷的存在，夏尔为了提醒他自己的的存在，重重地咳嗽一声。
砰——哗啦啦啦！
果然把雕像摔碎了，菲尼安闯祸的本事不亚于梅琳，他家的三个仆人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这完全在夏尔的意料之中，他和塞巴斯蒂安早就已经习惯他们三个时不时地搅局搞破坏了。
“你在干什么？”
夏尔看见c手里的扫把皱起眉头，转头就要训斥那几个不懂事的仆人。
c看出来他想要说什么，开口解释，“是我闲着无聊主动要帮忙的。”
仆人的失礼还是次要的，夏尔眼尖地看见c的双手上没有戴手套，握着扫帚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了。
可是看c的样子，她并没有感觉到难受似的，夏尔的一双眉头不自觉拧得更紧。
没有多想，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走过去裹住c的双手。
围巾上还带着夏尔的体温，触到双手的皮肤，很暖和。
不过，c和他只认识了不到一天，夏尔用自己贴身的围巾来温暖她的手，并且动作如此亲密，这让c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意外。
塞巴斯蒂安也同样意外，少爷对c小姐的关心来得有些奇怪呢。
他跟在夏尔身边两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某个人突然这么关心。
或许是周围人的眼光让夏尔感到不自在，收回握着c的手，夏尔轻咳一声镇定地在众人别有深意的眼光下转过身往宅邸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c并没有跟上，天上又开始下雪了，她穿得那么少呆在外面不怕冷么？
回头看了c一眼，那魔女稍稍呆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放下扫帚跟了上去。
今天凿山夏尔出门之后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个魔女的事，伦敦傍晚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浑厚绵长的声音突然像是敲醒了他意识里的某一根弦。
两年前那个少女的声音再次浮现在夏尔脑海里——
“给你一个机会吧，少年。”
“你想要复仇，我可以借给你力量，和我签订契约吧。”
“这是我的法则，一，不要爱上我。
二，作为力量的回报，你要实现我的愿望。
三，我的愿望是什么，时候到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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