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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欣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并没有任何情绪。
“晴川来了，坐吧。”
蒋欣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缪晴川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蒋欣欣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晴川啊，来我们所里多久了？”
缪晴川闻言，眼眶微微发红，她低下头，轻声说道：“蒋主任，我来了一年多了…”
“一年多还是个实习律师啊，”
蒋欣欣打断了她的话，“姜律师还没让你出师，会不会对你太苛刻了？”
缪晴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哽咽着说道：“蒋主任，我很努力的，可是姜律师的要求太高了…”
蒋欣欣看着她，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明显。
缪晴川并不傻，看到了蒋欣欣的失望，她埋下头去，声音也渐渐消失。
蒋欣欣见此叹了一口气，她轻声说道：“晴川，你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蒋主任，我…”
缪晴川猛地抬起头，有些着急的问道：“蒋主任，我会改的！”
蒋欣欣摇了摇头，她站起身往窗户边上的沙发那边走去，并且示意缪晴川坐过去。
等缪晴川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膝盖处的淤青以及膝盖上放的烟头烫伤，就这么展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缪晴川有一瞬间的尴尬，她极力的拉着裙摆，想要遮住这些。
蒋欣欣却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她身上的伤痕，说道：“晴川，这些痕迹，你当然能用衣服遮住。
甚至，只要你不再自讨苦吃，时间长了，这些伤痕都会消失。
但是，你告诉我，你能管住自己吗？又或者，你觉得你能遮住自己的心吗？”
缪晴川听了蒋欣欣的话，整个脸涨得通红。
蒋欣欣说的太直白，直白到，她觉得蒋欣欣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她的眼中逐渐没了光彩，整个人变得如同一个随时就要破裂的瓷娃娃一般，轻声说道：“谢谢蒋主任的提醒，就不劳您费心了！”
蒋欣欣闻言，嗤笑一声：“晴川啊，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别人看你时，那异样的眼神吗？你不会以为，那些事情瞒的很好吧？”
缪晴川被蒋欣欣的话击中，她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无力地坐在那里，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
她颤抖着声音，试图为自己辩解：“蒋主任，我……我真的没有……”
蒋欣欣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晴川，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律师，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信，是正直，是坚守法律底线。
而不是像你这样，为了攀附一些人，不择手段，甚至伤害自己。”
缪晴川低下头，双手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她知道自己无法辩驳，因为蒋欣欣说的都是事实。
“晴川，你走吧。”
蒋欣欣的声音变得冰冷，“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缪晴川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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