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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延静静听完燕三春的理由，才看向司空与山雀。
司空是正常的人类形态，山雀便只是一只山雀。
他们神情平静，还顺势出列，显然是讨论已久后的结果，他们已经接受了。
席延叹了口气：“地球正需要他们，我不会让他们出事。”
这句话其实防的是红光。
燕三春一众心知肚明。
她终于放心下来，高举起手，没有任何激昂的话，只喊了两个字：“出发！”
话一落，众黑影列队，一个接着一个，如潮汐般涌入裂缝。
席延紧抿着唇，目送他们离去。
9.5亿亡魂所站位置有些远，他们已经知道黑影们的目的地，立即行军礼目送。
很快，黑影们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断后的燕三春、劳姑……一行拥有肉身的黑影。
燕三春定定看着席延：“一切都会结束的。”
席延郑重：“一切都会结束。”
燕三春露出灿烂的笑容，手一扬，带着剩下的同伴踏入裂缝。
留守的司空和山雀下意识追了两步，在裂缝前停了下来：“你们放心，我们也会和你们一起……”
拼尽全力。
后面几个字与裂缝一起消失不见。
少了黑影，哪怕还有9.5亿亡魂，月球仍一片空荡。
司空与山雀明显提不起精神，呆呆地站在同伴消失的位置，静默不语，周身萦绕着的悲痛，在场所有生灵都能感受得到。
席延闭了闭眼，让他们自己静一静，并没有打扰，而是直接走向那9.5亿亡魂。
自来到月球，他还没有和他们谈谈。
领头的是师长张建同、团长高峻、太白、以及两个明显的西方面孔。
见席延朝他们走来，众亡魂心情激动。
除了华夏领头的亡魂，其余亡魂都没有和席延接触过，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修炼的功法，是他提供的。
而且，他是活雷锋啊！
他们对他好感倍增。
“先生……”
他们迎了上去，嘴巴动了动，千言万语最终化作无言。
他们都知道黑影们去往异大陆为的是什么，现在这场景，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因为，没有谁能预料，黑影们还能不能回来。
席延倒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他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平和的笑意：“他们离开了，你们应该能感受到束缚消失了。”
众亡魂点了点头。
张建同道：“我能感受到我自由了，不像曾经，被束缚在月球上，哪里也不能去。”
席延微微一笑：“所以，我接你们回地球，你们准备好了吗？”
众亡魂：！
！
！
他们睁大了眼睛，惊喜到不敢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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