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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想调动神识揉了揉它的头，却惊讶地发现自已的神识竟然要比先前还要凝实三分。
飞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巨大的白色浴巾，双手举过头顶，递给顾悦。
“先出来吧，水都快冷了。”
“谢谢。”
顾悦单手抓起浴巾，哗啦的出水声中，用力一抖，洁白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少女飞快地跨出水面。
她回头看了眼还残留着淡淡青色的木桶，运转灵力，夹杂微弱血腥味的清苦药香从她湿漉漉的发丝间散发，眨眼便被蒸干。
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连带着刚刚进阶的灵力境界似乎也稳固下来了。
顾悦低下头，看向一旁的站在小凳上的飞光。
“我可以叫你飞光吗？”
“当然。”
飞光跳下来，跑到前面去给她拿来衣服和鞋子。
“都给你。”
“这些我全用清洁术给你洗过啦，很干净的。”
“谢谢你。”
顾悦冲祂微微一笑，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季师伯不在吗？”
“她出去了。”
飞光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拨动着点燃的油灯，少女的身影在屏风后若隐若现。
“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麻烦你了。”
顾悦很快穿好衣服出来了，她看了一眼半开着的窗户外漆黑的夜色，忍不住感慨：“又到晚上了。”
“你怕黑吗？”
飞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盏兔子花灯，小小的女孩提着小小的花灯，双倍的可爱。
“我不怕黑。”
顾悦摇摇头，她低头看着花灯，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你的花灯很漂亮。”
“真的吗？”
飞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祂献宝一样，踮起脚尖，将手里的兔子花灯举到顾悦手边，“你要看看吗？”
虽然这是一个问句，但祂的眼神太过炽热，以至于顾悦难以拒绝，系统在她脑海里轻嗤一声，暗骂道：“小绿茶。”
顾悦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过飞光手里的花灯。
这是一盏很做工十分精巧的花灯，兔子栩栩如生，一双鸽子血的红眼睛透亮，红的像是能滴下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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