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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顾悦的脑袋。
“好了，不说这些了。”
顾悦原本还想问问封芜之前的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但见他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只能作罢。
“你明日即将前往含灵秘境。”
“这可是你第一次离开宗门。”
“为师之前给你的乾坤袋，务必随身携带。”
封芜的视线在她空荡荡的腰间扫过一圈，点点她的额头。
“可不能同今日一样了。”
“里面不仅有你修炼需要的丹药，还有不少灵器和符箓。”
他絮絮叨叨地讲着丹药和灵器符箓的作用。
这模样，似乎恨不得把顾悦的脑袋撬开，再把注意事项全部灌进去。
“……路上和其他弟子要互相照应知道吗？”
“不要太娇气，有什么活分着干。”
“最重要的是不可轻信他人，不要随便吃别人递给你的东西，陌生人主动和你搭话不要理他。”
“……记得要按时吃饭，不要太累，不要……”
顾悦眼见封芜的叮嘱逐渐滑向诡异的方向。
就好像她不是要出宗门办事，而是生离死别，永生不复再见一般。
她想要出声打断，但看着封芜比她还紧张的模样，心头流过一道暖流。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顾悦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封芜，嘴角微微扬起，十分耐心地倾听着对方教导。
末了，这才弯腰作揖。
“多谢师尊，弟子知晓。”
封芜抬手扶住她的胳膊，让她重新站稳。
直到这时，他才惊觉，曾经还没有他胸口高的女孩，现在已经快要超过他的下巴。
他只是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女孩如黑曜石般璀璨明亮的双眸。
外界多凶险，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封芜是一百个不愿意让顾悦离宗的。
但鸟儿生来就是属于天空，总有离巢的一天。
就像顾悦的舞台本应是更广阔的天地，而非凌云宗这一隅之地。
可，他还是舍不得。
封芜叹了口气，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最后叮嘱道。
“悦悦，其实说到底。”
“什么都不如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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