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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大片的血迹，张爷爷苍白的脸倒在血泊中，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棕色的毛衫。
只是现在已经被血水染的黑红。
颈间狰狞恐怖的伤口，张牙舞爪的向顾简兮炫耀着。
轰——
顾简兮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眼睛想要移开，那伤口却像是有魔力一样牢牢吸住她的注意。
昨天还笑眯眯的喊她救命恩人，围着桌子欢笑着吃饭聊天...
挺着佝偻的后背给她们做饭...
“哟！
简兮？你怎么又来了？长盛又闹事了？”
顾简兮僵直的转过身，那眼神像是荒山上遇到食物的饿狼。
吓得方翠芬一个哆嗦，手上的苹果掉在地上。
淹没在雪里。
“你...你...”
“去报警。”
顾简兮走向方翠芬，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捏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找警察局的赵警官，就说死人了，让他带着人马上来！”
方翠芬吓得一身冷汗，“什么？！”
余光瞟到身后敞开房门，地上那惨绝人寰的景象更是吓得妈呀一声，拼命挣脱顾简兮的手撒腿就跑。
顾简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屋子门口，四下确定没人，从兜里变戏法一样掏出手套鞋套帽套，将整个人都遮住。
她颤抖着走进房间，努力不让自己触碰到那些血迹，蹲下身检查伤口。
颈间锐器划伤，动脉破裂。
墙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甚至连天花板上也不能幸免。
顾简兮缓缓垂下头，轻轻移动他的头，检查他身上其他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她缓缓起身，顺着血泊的外围走向房间里。
昨天的饭菜还放在橱柜上，用围纱罩着。
碗筷干净的摆放在一旁，厨房干净整洁，一如她昨天见到的那样。
房间里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脚印、指纹、毛发...
什么都没有。
警车带着刺耳的鸣笛声进村，赵警官紧皱眉头，站在门口戴好防护，推门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人。
和坐在一旁，垂头发愣的顾简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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