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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不受控制，顾简兮的手微微颤抖。
好在距离师部不算远，顾简兮很快下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下午的阳光带着暖意，炙烤着地上的霜雪。
顾简兮却毫无察觉，一步几个台阶的冲向病房。
房门紧闭，汤静竹无声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着，看不出一点生机。
顾简兮的心漏跳了一拍，想要上前看一看，却僵在原地不敢动。
“顾医生你来了？”
门口的钟致远见状张口道：“她昏迷了...”
顾简兮转头，眼神里带着冰冷的质问：“怎么回事？！”
钟致远叹息一声，“前段时间都还挺好的，她很配合，状态不错，治疗也很有成效。”
“但这几天情况突然急转直下，一直到今天早上，人突然陷入昏迷。”
癌症的治疗原本就是一项长期活动，或许会有利好的一面，但长久持续下去的概率很低。
病情反复、甚至恶化都是常有的事情。
顾简兮有些站不稳，后退几步贴在墙上，“检查了吗？”
钟致远咬牙，好一会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扩散了...”
这三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顾简兮头上，她不可置信的紧握双手。
她早该有准备了。
从拿到汤静竹最开始的病历的时候，她就应该预料到有这一天。
但她始终逃避着，看着汤静竹的脸，想起她玩闹的样子，短暂的治疗成功都让她刻意忽视了这个可能。
让她一味的沉溺在上天的偏爱之中。
可事到如今，短暂勾勒的梦境破碎，现实的铁拳还是毫不怜惜的朝着她袭来了。
“很严重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嗓子发干，像是锯子划过树木传来的声响。
钟致远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检查结果递过来。
顾简兮接过，纸张颤抖起来，她猛地放下那张纸，紧贴在墙边。
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汤静竹身上。
“二次治疗呢？还没有那么严重，二次治疗还是有机会的吧？”
钟致远低着头，蹙眉疑惑：“化疗？对癌细胞肯定是有效果的，但它的副作用你应该也很清楚。
至于手术...治标不治本啊。”
顾简兮的声音低到听不清，“评估一下她的情况，如果可以，开始化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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