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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可它有它的使命。
生下来就是用作观赏的，大家都看得到它外表的美丽无暇，但没人在意一条鱼在想什么。”
“如果它有破损或瑕疵，迎接它的就只剩下死亡。”
顾简兮盯着那条鱼，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了她自己，“两个池子距离那么远，中间又是陆地，它回不去的。”
“所以我这不是在帮忙吗？”
许正宇扬起唇角，“清理掉周围所有可能存在的障碍。”
顾简兮眉头一皱，“清除障碍？”
她突然想到刚刚许正宇提到抢救晚了一步的情况。
“它的命是命，别的就只是障碍吗？！”
顾简兮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正宇。
许正宇抬眸，双眼盯着顾简兮，“我作为鱼塘的创建者，有属于我的任务需要完成。
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为它打通一条回家之路。”
“至于这条路上会破坏多少草叶，我根本不会在乎。”
他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向顾简兮的眼神与刚刚看那条鱼别无二致。
顾简兮冷笑，“为了它？你到底是在为它打通这条路，还是你本就卑鄙的想用这个借口向众人展现你那精妙的沟渠？”
许正宇丢掉手上的树枝，缓步走向顾简兮。
两人隔着围栏，许正宇低头盯着她低声道：“有些牺牲原本就是必然的。
为科学主义做贡献是光荣的。
怎么能叫卑鄙呢？”
“小师妹，你的觉悟不高啊。”
顾简兮倒吸一口冷气。
她无数次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当他轻易说出口时，顾简兮第一时间竟是不敢接受。
“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许正宇勾唇，背对着阳光，眼眸中一阵冰冷，“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为了科学的光荣牺牲。”
“你知道你昏迷以后我有多着急吗？我尝试了所有的办法，但我没办法叫醒你。”
“我只能亲自躺上去，经历一遍你所经历过的。”
顾简兮的胸口堵塞，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传过来的零一号是她的师姐，从未想过这场实验的领头人，她的大师兄居然会冒着再也醒不来的风险加入研究！
是他。
从普光出现开始，这个圈套就已经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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