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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之中，系统猫发出了提示。
这让看着身上新换上的衣服又被伤口崩裂而溅出的血的陆时回，做好了应对提问的准备。
只是在男主赶来之前，另一个人率先走了过来。
“陆道友……”
云烟神色复杂地看着陆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悔意，这令这个少女愈发疑惑：“这大好的机会，你就真的没有感到后悔吗？”
输给一直被她当作利用对象的陆时令她难以接受，只是在此番过后，这种情绪消散了不少。
或许因为自己失去的只有一个榜首之位，而陆时拒绝的可是中州三宗、且是专业对口的长老缘故吧。
幸福果然是对比出来。
陆时原本打算随便糊弄两句，因为他们未来也不会再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在开口的时候，眸子却敏锐地瞥见了身后封烬的身影。
对方驻足抱臂，专注倾听。
于是陆时再度开口时，语调郑重了许多：“因为衍天宗有一个我很重要的人在，他对我有恩，我要去找他。”
听到这话的封烬没忍住，插嘴询问道：“那个人是谁？”
“……”
陆时适时闭嘴不言，灰翳的眼眸缓缓上抬落在了青年的脸上，虽然一言不发，但眼中的疏离说明了一切。
这和你有关系么？
一旁的云烟则是更加直接，见了一个礼，询问道：“这位道友是？”
封烬蹙眉，这才想起了忘记自我介绍，同样行了一个道礼：“衍天宗、决明峰主决明真人座下弟子，封烬。”
云烟点点头，互通了自己的姓名：“云烟。”
只是话语中带着客气的生疏，毕竟她一言就能够看出封烬的实力，同样是筑基境，甚至是比眼前的陆时还要再低上一级。
也许是一个普通的宗门弟子吧，所以完全不需要多么在意。
她的这一反应被封烬尽收眼底，包括轻森*晚*整*视。
但封烬并没有多上心，因为他一直盯着陆时。
对于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合作伙伴，他实在是好奇，期盼着他能够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只是陆时此刻正在和系统猫谈论云烟的态度。
“嗯？云烟这个语气，她难道不知道封烬是前两届的榜首么？”
按说既然都打探到了历代的考核详情，顺带打听一下榜首的信息，不说倒背如流，就说对一个名字耳熟能详总该有吧？
系统猫一拍手，道：“唔，好像是因为封烬那一届的时候中州三宗也有人前来收徒，所以那边去的比较多，再加之听到魁首只有筑基初期……”
陆时懂了，没让系统猫继续说下去：“所以他们认为封烬是靠运气才获得的这个第一名吧？实际真相呢？”
“差不多。”
“至于当时的情况么……当初的封烬同样是夺冠最没有希望的一个，但他面对环伺的群敌没有屈从，而是联合了其余的散修组建了联盟，最后经过冒险接连讨伐了数只高等级的野兽才追平了比分……”
“在他获胜的时候，比上你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几乎是半爬上演武台的。”
这一解释令陆时忽然猜到了会在城门口遇见封烬的原因，诧然道：“是因为自己曾经经历过，所以才猜到了我的情况么……”
他的声音很轻，以至于令系统猫都没怎么听清：“陆时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陆时压下了情绪，对着期待自己回答的封烬说道：“陆时……散修。”
因为封烬的到来，又或许是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烟很快就客套地见了一个礼而后离开。
台上只剩下封烬和陆时两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最终是封烬抬手打断了无声的尴尬：“长老派我引领你进宗门，跟我走吧。”
“嗯。”
陆时紧跟在封烬的身后，对方则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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