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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还有机会吗
“我画廊被卖,还不是因为你!”
鹿沅一把将鹿笙推开,强撑着身体起身,愤恨开口:“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被我爸妈培养,说不定人气会比现在还要大,更会成为不少人尊敬的鹿画家!”
被人推开,鹿笙也不恼。
她缩手插回口袋,怜悯看着她的动作,语气平淡,“因果关系循环,当初如果你们没有那么排斥我们三房,以我爸妈的性格,会不让我容忍你们吗?”
“是你们自食其果,造就现在的结局。”
“放屁!”
鹿沅尖叫,“你现在高高在上给谁看呢!
要不是温霁沉,你能站在这个位置来训斥我吗!”
心里的扭曲在不断放大,看着鹿笙从容淡定,她神情愈发狰狞:“你在这跟我装什么。”
鹿沅忽然笑出了声。
她食指用力的戳了戳鹿笙肩窝,每一下都会更加用力:“你和你妈求我们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当初你们三房被我们大房二房欺负,你爸妈去世后,你又跟个舔狗似得非得去巴结我爸和鹿叔,那会我看的都替你爸妈感到不值!”
鹿笙一把抓住鹿沅作乱的手指,眼神发冷:“你什么意思?”
面对她的质问,鹿沅丝毫不惧的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仰头长笑:“被我戳中痛楚了?”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也还会有心虚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嘲笑声不断,鹿笙喉咙间却好似有东西堵住,让她说不上任何话来。
沉寂在大脑深处的记忆也卷土重来,她耳边忽然响起江语那句轻柔的哄叫声。
她不知道鹿沅什么时候离开。
自己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鹿笙无视周围路人投来的目光,眼神空洞的朝着一个地方挪着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方式来到的墓地。
墓碑上的江语笑容温热,鹿笙盯着照片上的眼睛,半晌,她的双眼蓦然红了。
“妈......”
她快步走至墓碑前蹲下,指尖抚摸着照片上的眉眼,泪水瞬间蓄满了眼眶,“我好想你......”
声音低迷,鹿笙抖着嘴唇,泪水再也憋不住,顺着眼尾哗啦啦的流下来。
呜咽抽泣的声音在墓园内徘徊悠长,鹿笙闭眼靠在墓碑上,只觉得喘不上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寒冷冬日下,她竟不觉得墓碑寒凉如冰块。
临近晚上,冷意更甚。
鹿笙蜷缩着身体开始发抖,却依旧闭着眼抱着墓碑不肯撒手,小声的喊着妈妈。
温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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