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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都看白满夏不点头也不摇头，心中了然，借口再不回去就有人来找，起身告辞。
这客套话，白满夏实在是懒得应付，禾姜看着对小殿下一礼未行的姑娘，几乎要晕过去。
长宁侯到底是要谋反的对吧……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边姚天都带着卫豆芽回去复命，看着背着手的二哥哥，心里也是阵阵发虚。
“可是伤到了人？这么久才回来。”
卫饶冬盯着这两个眯眼尬笑的像是狐狸公的活宝，思考把他们俩一个塞进大理寺或者清净司，一个带在自己身边锻炼的可行性。
“没有没有！
二哥哥，绝对没有，方才遇到个长宁侯小姐，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十分飒爽，三下两下就把那箭矢拦住了。”
姚天都对着他眨了眨眼，面上调笑之意不减：“说起来～”
“嗯？说起来什么”
卫饶冬眼皮都没抬动一下，声调平淡若百年古井般的回道。
姚天都分明在这句话里听到了刀剑齐出的血雨腥风……悻悻然住了嘴——原本想说说起来这大小姐跟舒然小姐完全是两个样的。
二哥哥自从回京就忙着交托清净司的事情和大理寺积压下来的公案，忙的估计连这京中最近的新闻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成日里阴沉个脸。
像是谁惹了他一样。
……………………
“禾姜，方才那小殿下，是今上的第几子？”
白满夏虽然不在京中，但是对于惠明帝子嗣艰难还是略有了解的，主要是每年乡中祭祀的时候，总要预备出来一份保佑惠明帝子嗣安康。
实在是太少了，在今上放弃耕耘后宫的如今，夭折一个对王朝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回姑娘，是第四子，四殿下的母妃是羌族人，血脉缘故自幼便力大无穷，也是一件美谈呢。”
美谈吗？母亲是异族，绝不可能有望登位大宝，对于膝下有子嗣的皇后娘娘来说自然松了一口气，没子嗣的妃子也幸灾乐祸，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吹一吹风，自然成了满宫的美谈。
惠明帝的子嗣算下来确实有些单薄，那小豆芽是四皇子，成日里烦自己老爹的是三皇子，卫……他是二皇子，那算下来只有大皇子未曾见过。
甚至回京这么多日也没听家里人谈起他对于储君之位的野心，理论上他是长，二皇子是嫡，这两个人都是距离那个位置最名正言顺也是最近的人……
“姑娘，这便是锦江宫了，奴婢去通传一声。”
禾姜的话拉回了飞出天际的思绪，也罢，不管是几皇子登基和老爹也没什么关系，没准没等新皇登基呢，老爷子一个看不惯就起兵造反了，到时候自己还得劝劝龙脉早点改弦易辙。
毕竟龙脉不点头，就只能全家上下改姓卫了。
没一会，看禾姜并着另一位宫人走了过来，禾姜介绍道：“这是锦江宫的宝雁姑姑。”
宝雁姑姑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
“原来是长宁侯家的姑娘！
我们娘娘前些日子听闻姑娘回京，早早就备下了贺礼想要找日子请姑娘进宫，谁知道这几日，竟然头晕不止，今日竟不能接待姑娘了。”
宫中医者皆是术绍岐黄，誉满杏林的当世名医，竟然对着头晕束手无策？
白满夏神情一滞，心中暗暗扶额，别不是这皇宫中也有邪祟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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