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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戒指内部还没有沾染上受害者的血，只要比对了这些戒指的款式型号，就能明确这些戒指是从他这儿出去的，那么他的罪责就板上钉钉了。
“只是，为什么会在*杀人之后戴上血戒指？”
冯查理有些困惑，“看来只有亲自去问问江振随了。”
江振随的助理，被作为审讯中的突破口。
冯查理晾了江振随一段时间，为了就是先从助理朱利能身上入手，他把搜集到的有关江振随计划中有除掉朱利能这一环的证据，给朱利能看了不少。
朱利能反应激烈，冷笑一声：“没想到他的刀终究还是对准了我。”
“没错，还有你的家人。”
冯查理说：“如果这次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出去以后他会怎么对待你？你也可以想见。
而且他之前不是没对身边人动过手，所有在生意场上拦路的人都被除掉了，不是吗？未来你也会成为那个被除掉的，阻挡他洗白之路的绊脚石。”
冯查理将江振随雇佣杀手的信件摆在他面前：“你老板的字迹，你肯定都认识，好好看看吧。”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看清这场雇佣关系。
原本朱利能还以为自己是真的遇到了知己，给他买房买车，让他在身边做打手，参与重要事项，还让他参与犯罪策划，钱财取之不尽。
跟着江振随就不用在九龙寨里面混了，像是脱离了原有的阶层，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向往中的样子。
穿昂贵的西服，做堪比明星的发型，经常出入高端场所，连高学识的靓女，也会想要认识自己。
这一切的美好如同梦境，但现在他才知道，江振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会被灭口。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怎么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呢？
看来自己就像江振随豢养的狗，养的时间长了，居然会对饲养者产生感情。
一天后，朱利能把江振随要求他做过的事和盘托出，拿着结果，冯查理再去找江振随，一切审讯就都轻松多了。
“你没有什么可抵赖的，证据链已经形成了，我们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江振随抬起目光，他今年已经50多岁，行为处事的沉稳，却又是年轻人所比不了的。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居然没有像其他被审讯者一样焦虑，捶桌子大喊要求人进来，他非常镇定。
“为什么要在死者手上戴一枚戒指？那个沾染了血的戒指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先问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振随目光中罕见的露出迷惑，“在九龙寨那边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你是没有露出，但是，我们这儿的警官，根本没通过九龙寨查找你的身份。”
冯查理简单说了两句，隐去了参与警官的名字。
“原来是穷举法呀，好好好，这我可真想不到。
每次出现在九龙寨，我从来没有正脸示人，都是戴着面罩，料想压根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没想到，我过分有钱的身份，还有我这个特征……”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居然暴露了我自己，是我疏忽大意，早知道应该戴上假发的。”
“是你太过自信，不然也不会近三年里接受采访，居然高达一百多家媒体，你还真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实不相瞒，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有钱人。
小时候我穷，我家人被人欺负，当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变得有钱，足够的有钱！
所以你问的那戒指，我可以告诉你，那戒指是我请大师来开过光的。
知道献祭吗？献祭更多的生命，我的事业就会更好，这是大师说过的原话。
我原本也不信，直到十几年前，我失手杀死了一个少年，把一枚戒指内环抹上他的血，套在他手上。
自那之后，我的事业竟然真的好了起来，自那之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
“中间这几年，为什么没有犯案？”
“因为我老婆生了女儿，她的出生让我一度没有那么想杀人了。
直到最近，生意场上总有不顺利的地方，献祭就要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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