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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对方开了一个一模一样恶劣又让人恐惧的玩笑。
谢愈看着她的手，他从前没见过她打人，小时候大家都很喜欢她，全都围着她一起玩儿，根本没有机会让她打人。
然而，长大后，她也遇到坏人了，还不止一个。
而且，他能意识到的是，这一次她主要是为了他出头，当然也有积累已久的对韩妍然的仇恨，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他。
可惜他没能看见她甩人巴掌的情景。
上一次……在船上的时候倒是看见了，他其实不太希望她再这样去做了。
谢愈握住她的手，微凉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浸润了阳光之后又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感觉，就是这双手……将他拉出来，让他见到世界的另外一面。
桑予的手算不上细腻，甚至有些粗糙，她经常接触烟花的原材料以及各种颜料之类的，那是不可能完全做到细腻的，甚至手上也有些薄茧。
谢愈仔细观察着她的手，手心手背反覆来看，上面有韩妍然弄出来的抓痕，让他目光微凉。
最后他的目光还是停在她的掌心上，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
桑予便于此时醒来，看见他正神色认真地看着她的手，仿佛连正事都忘记了。
她被他戳得有些痒，蜷缩了一下指尖看向他：“早。
”
谢愈才好像回过神来，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早。
”
“不是要看日出?”日出也就那么几十秒甚至只有一分钟，错过了真的没有了。
“是。
”谢愈的目光才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远处的海平面，握住她的手的力度却没放开。
桑予也从他的腿上起来，刚睡醒时候还是有些懵，她不太能理清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有掌中的温暖是持续的。
她不由感慨谢愈的身体真好啊。
两人只看了一个日出的尾声，反倒是海上齐飞的海鸟更吸引人。
谢愈看了看时间，便对桑予说道：“我们回去吧。
”
“嗯。
”桑予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谢愈也放开了她的手，仿佛刚刚只是随便牵一牵并没有别的太多的意思。
其实桑予很多时候察觉不出谢愈有什么情绪，他很多时候做事都是凭藉自己的内心，只有做和不想做，不太会计较后果。
“我的手……是不是很粗糙不像是一般女孩子的手?”
“我那里有护手的方法，你需要吗?”
“……”
“我只是在想，打人巴掌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很痛快?”
“……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这样的感觉。
”桑予虽然觉得打韩妍然巴掌的时候的确很痛快，但是那是消耗自己很多情绪的时候，还全都是负面情绪。
她并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而且，她该是有多愤怒才不管不顾去打人巴掌，真的是有损文明。
可是她不后悔，韩妍然早就该被打了，当言语不能服人的时候那就物理服人，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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