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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林亦珩清晨初醒的轻微鼻音。
“嗯。”
她吸了吸鼻子。
好像她也有点。
“我们今天上午应该能回去，雪融得差不多时大概就能走了。”
林亦珩清了清嗓子说。
归途
方便袋在后座，林亦珩转身取出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漱漱口。
只能这样了，你将就下。”
沈蓠揉揉头发，眉眼间几丝初醒的慵懒，“你昨晚在居民区超市买的？”
林亦珩“嗯”
了一声，随即说：“水有点冷。”
说完自己也取出瓶水，打开车门，寒冷呼啸而来，他不由跺跺脚。
雪后的阳光很温暖，整个人都是暖的，由身到心。
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舌头来回卷了卷咕噜咕噜几声吐了出来，打在只剩薄薄一层的雪地上，水到过的地方像是一圈一圈微薄白雪与雪中心灰色坚硬的公路开出的百合花，开到了他心里去。
“早餐，小超市只有这些。”
蜂蜜酥面包和酸奶。
沈蓠惊讶他的细心。
她是那种去买水却绝不会想到要一起买早餐等到这时候才会懊恼怎么没把早餐一起买了的人。
怕她吃不惯，他沉吟片刻，“你平常早上都吃粤式早茶？”
她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我都可以。
馄饨饺子和吐司面包什么的，也都还行。”
她撕开蜂蜜酥面包的包装，喝一口牛奶，“你没有吗？”
她见他拿面包就矿泉水吃。
他愣了一下，朝她笑了笑，“我喝不惯那些。”
“那你平常早上喝什么？”
沈蓠垂头咬一口面包，蜂蜜味的酥。
他顿了顿，说：“我只喝水。”
沈蓠别他一眼，点头。
好神奇的……口味。
清晨天刚亮的时候，有专人来撒过融雪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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