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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沅把筷子撂到盘子里，动作重了，声音有一点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告诉自己也就算了，还要问这种问题。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
他带着怨气说道。
如果说之前撞见梁为泽和那个女生是失落，那现在，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凭什么不告诉他呢？毋庸置疑的，梁为泽对他来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甚至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对梁为泽几乎是毫无保留。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为了在旁人看来也许无足轻重的事情生气，朋友之间不必事事告知，梁为泽也没有必须告诉他的义务。
但他就是生气。
“怎么了？”
梁为泽被他如此明显的怒意弄得一愣，还说没见过文沅生气的样子，这不就见到了。
他替文沅重新换了一副碗筷，语气无奈，“我说什么了？气成这样。”
文沅还气着，没看见梁为泽翘起来的嘴角。
接过碗筷他也不说话，只顾闷头夹菜，不巧夹到唯一一道带点辣的。
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文沅吐出舌头呼气，明明这种辣度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眼泪就是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这眼泪打得梁为泽措手不及，脸色一变大步走过来，立马倒了一杯冰水递给他。
“嘴张开我看。”
“不。”
文沅捧着杯子喝水，眼睛不看他。
梁为泽皱眉，“我看看伤口。”
“不。”
文沅说什么也不肯给他看，手里的冰水喝完后更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学长，我先走了。”
梁为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你究竟在生什么气？”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梁为泽黑眸沉沉地盯着他，那眼神比文沅此刻的舌头还要灼人。
然而文沅转头瞪了他一眼，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梁为泽眼神越来越沉，面前的文沅眼眶还红着，也固执地瞪着他，最后还是他先妥协，“我送你。”
他才一松手，文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用你送。”
“你还真没送啊？”
陈琨问。
梁为泽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他一路跟着，见文沅进了学校才过来。
梁为泽摩挲着杯子，眼神中透着些不确定，“你说，他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
陈琨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心里早就偷着乐儿了还明知故问。
他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陈琨懒得说话了。
兄弟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梁为泽这么举棋不定，答案就摆在面前，竟然还犹犹豫豫，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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