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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纸变得又湿又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接二连三滚落，但她的泪水没有那么值钱。
一切都终于降落。
那年他来家里看小狗的呼吸仿佛还拱在耳旁，带着温热。
薄薄的眼皮微掀起一点点，不过一瞬对视就移开，摸着小狗久久都没说话。
是带着一点点温暖的，像雪中点燃煤炭飘出来的火星子。
冷气不断蔓延。
宋晚晚裸露在外的肌肤颤了颤。
车窗外树不断往后移。
当年避而不看的目光如今就在自己面前，平直对视着。
极其冷淡。
早就截然不同。
“就是这样的。”
宋晚晚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要流干了，她的嘴角笑也笑不起来，掉也掉不下去，“小白就是这样没有的。”
“我知道。”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
刘泽然在看着她，重复道，“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啊！”
宋晚晚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疯了，她泪如雨下，“十月见完面我们未来就一塌糊涂，十二月暴雪天连你的人影都看不到，二月你送我的小狗又被我弄丢，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我早就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面对你了。”
“说了又会怎么样？你会从英国回来吗？你回来了又能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过？”
冷淡的声音像跨过很多年，意外地和过去那句两人都没能赴约的“好”
重叠在一起，变成那时候的空调冷气。
发丝吹起，黏在脸侧。
他额头碎发被掀开，露出眼睫。
“宋晚晚，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为你找过狗？”
回不到教室，也回不去可以光明正大对视的时间里。
——为你。
两个字却被他说的咬牙切齿。
冰冰凉的手背已经贴上眼睫，她愣在原地下意识朝后缩了缩。
这个世界，又一次一片模糊了。
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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