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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地。
"
不会。
"
我拨开他额前垂下来的头发，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
如果发病，到後面我样子会很可怕……"
"
没关系，我不怕。
"
"
我不知道……我怕被你看到我那种样子……"
他声音嘶哑，"
可是，我又不想让你走……"
"
不要紧，你什麽样子我都要陪著你。
"
他身上放松了很多，依然抱著我，半天才难以启齿地："
小辰，万一你……被我感染了呢……"
"
这个，我们次数又不多。
"
他嘴巴咧了一下，被我逗得有点要笑，但渐渐又没了笑容。
"
我很担心。
你难道不会害怕吗？"
我"
嗯"
了一声，有些无力地："
我害怕。
"
比起他，我更是个小心翼翼活著的普通人。
看他难受的表情，我也觉得心酸："
……可是我更怕不能跟你在一起。
"
"
我感染了也没关系，在一起就好。
我也不想活得比你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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