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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与楚菡隔着一个位子的金导穿的西装革履，眯着眼睛在笑。
但楚菡能感觉到他眼神炙热的盯着万冠手中的纸，显然非常紧张。
金导年纪大了，拍不了几部电影了，所以他格外的渴望能在退休前捞一些奖杯。
万冠对着镜头露出完美的微笑，说出名字：“胡安！”
主持人：“恭喜胡导！”
现场纷纷鼓掌，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胡导身上。
金导也笑眯眯的鼓掌，其实他暗中气的直咬牙。
商业电影即使能在票房上捞的盆满钵满，也未必能在艺术领域获奖。
相对的，艺术片即使获奖无数，也未必能有商业片一半的票房。
艺术跟商业并行的电影也不是没有，但金导这种毫无诚意、只想投机取巧的导演是绝对拍不出来的。
颁奖典礼之后，举办方还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
金导虽然没有获奖，但是他没有将失落的情绪带到宴会上。
仍旧挺着肚子、举着酒杯跟宴会上的各个大老板言笑晏晏。
楚菡兴趣缺缺看着这些场面上的热闹。
她端着酒杯转了一圈，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她坐的位置很好，可以观察到全场。
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场内的利益、交际。
突然，场内一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男人虽然也穿着笔挺的西服，但明显能看出来他身上的西服是很多年前的款了，即使干净也泛着老旧的气息。
他一瘸一拐走到每个人身边敬酒，在场的大部分人似乎都认识他。
但对他的态度各异，有厌恶的、有惋惜的还有无奈的、不耐烦的。
楚菡将熊英达招过来，问道：“那人是谁？”
“他啊，”
熊英达叹了口气才说，“圈子里的老人都认识，北文德，北导。
当年他的毕业作品可是惊艳了不少人，是那一年最有潜力的新人导演。
后来，可惜啦~”
“北文德……”
楚菡想了想，“他的毕业作品是‘17’吗？”
熊英达说：“对，就是那部。”
“17”
这部片子，楚菡也翻出来看过，讲述了几个青年的青春期骚动，不管是情节跟画面都很有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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