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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上床？”
左梨花皱眉，回过脸，视线聚焦到韩海儿。
nbsp;nbsp;nbsp;nbsp;“嘿嘿，你好好看。”
nbsp;nbsp;nbsp;nbsp;韩海儿嫌弃地撇过眼。
nbsp;nbsp;nbsp;nbsp;左梨花又道：“你这么好看，一定有很多朋友。”
nbsp;nbsp;nbsp;nbsp;韩海儿道：“鬼没有朋友。”
nbsp;nbsp;nbsp;nbsp;“鬼...没有朋友？”
左梨花像是遇到了极其难以理解的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歪着头，嘟嘟囔囔地重复。
nbsp;nbsp;nbsp;nbsp;片刻后，她想通了：“对哦，鬼没有朋友！”
nbsp;nbsp;nbsp;nbsp;韩海儿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再吐到垃圾桶里。
nbsp;nbsp;nbsp;nbsp;“那你做人的时候有朋友吗？”
左梨花问她，像个天真的小朋友。
nbsp;nbsp;nbsp;nbsp;韩海儿看她这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当然有，我活着的时候有很多朋友。”
nbsp;nbsp;nbsp;nbsp;“哎？”
左梨花叹气似的惊呼：“很多朋友吗？”
nbsp;nbsp;nbsp;nbsp;“从小到大，没缺过朋友。”
韩海儿补充。
nbsp;nbsp;nbsp;nbsp;“真好啊......”
左梨花早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她趴在茶几上，下巴抵着胳膊，目光没有焦距，盯着虚空一角，喃喃道：“真好啊，好多朋友，人就是应该有朋友嘛......”
nbsp;nbsp;nbsp;nbsp;说着说着，淡红的眼睛氤出了泪水。
nbsp;nbsp;nbsp;nbsp;“......我以前也有一个，可是现在没有了。”
nbsp;nbsp;nbsp;nbsp;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洇满水渍。
nbsp;nbsp;nbsp;nbsp;嗫嚅着，她闭上眼睛，头埋进臂弯里，小幅度地喘着气。
nbsp;nbsp;nbsp;nbsp;韩海儿吃完了肘子，将骨头一扔，站起来走到左梨花身边，单手将她拦腰捞起来。
nbsp;nbsp;nbsp;nbsp;一看，果不其然，泪水糊了满脸。
nbsp;nbsp;nbsp;nbsp;“干嘛？”
骤然腾空，左梨花不安地蹬腿乱踹：“放我下去，我要吃肘子，大酱肘子！”
nbsp;nbsp;nbsp;nbsp;“你已经吃完了。”
韩海儿睁眼说瞎话。
nbsp;nbsp;nbsp;nbsp;“吃完了？”
左梨花果然被唬住，瞪着水汪汪地眼睛，认真回想自己有没有吃肘子。
nbsp;nbsp;nbsp;nbsp;韩海儿扛着左梨花往二楼走：“嗯，你已经吃完了，乖乖的，将来有机会，我把我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nbsp;nbsp;nbsp;nbsp;“你朋友？”
左梨花脑子懵懵的，听什么都迟钝，过了会儿，她道：“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没有朋友了。”
nbsp;nbsp;nbsp;nbsp;“我朋友都没死。”
nbsp;nbsp;nbsp;nbsp;“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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